看起来,应是裴修珞和周娇娥多年前开始私通,被全哥发现,他却不说破,只向裴修珞勒索,裴修珞不胜烦扰,更怕万被说出去,自己前途尽毁,于是安排人在城外赌场伺机对侄儿下手,以消除后患。
同时,应也是他急着要和周娇娥撇清关系,周娇娥却不肯,或许是条件不得满足,或许是她真爱上这个三爷,被逼急,时想不开,这才做出如此两败俱伤事。
孟夫人记挂儿子伤情,方才原本想先走,忽听自己儿子被全哥提及,又停下脚步,仔细听着,等听清楚,勃然大怒,冲上去,厉声吼道:“你们大房,个个,是要轮流起置于儿于死地?可告诉你们,儿子堂堂进士出身,行得正,坐得端,任你们再怎咬,他就是清清白白,拿性命替他担保!”
辛夫人盯着又昏迷过去,翻着白眼,手脚不断抽搐着孙子,眼前阵阵发黑,把攥住近旁个婆子,定定神,慢慢地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孟夫人瞧片刻,突然转向嘉芙道:“老大媳妇儿!事到如今,也没什不能说!当年右安十六岁时出那事,无论是老夫人还是你夫妇,心里恐怕都认定是干,那妾命,也是害!”
“冤啊!当时还不知道,如今才想明白,是稀里糊涂图,不但中离间,还被人利用,白白担个杀人害命名头!”
抓捕上百名赌客,在附近搜查逃跑之人时,在道臭水沟里,发现被丢进去全哥儿。
全哥脑袋被块大石给砸出个洞,那人不但下手极重,而且还将他倒栽进水沟里,显是要谋他性命,幸而发现得及时,当时救治番,这才勉强保住条命,杨云先连夜将他送回来。
太医忙忙碌碌,重新包扎全哥伤口,又往他鼻孔里吹些药粉,片刻之后,全哥终于慢慢苏醒,却口眼歪斜,嘴角流着涎水,眼睛斜盯着旁孟夫人,嘴巴张合个不停,似在努力说话。
太医道他头受重伤,这般苏醒已是不易,此面相,也为头颅严重受损后遗之症,莫说日后能否痊愈,便是能否存活,也是要看天意,说完叹息声,摇头退出去。
辛夫人肝肠寸断,上前抱住孙子,却听全哥儿费劲气力,含含糊糊地道:“三叔和继母相好……从前被瞧见……就管三叔要点钱……三叔却要害性命……”
二十年前往事,幕幕地浮现在脑海之中。
那时候,
全哥儿说完,眼睛翻,人又昏死过去。
屋里下陷入死寂,只剩辛夫人哀哀痛哭之声。
嘉芙惊呆。
这晚上,意外竟然桩连着桩,叫人应接不暇。
至此,事情脉络,终于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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