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因为常年与西胡打仗原因,陆川延勉强对西胡语算是知半解,懂但懂得不多。再加上时隔三十多年,仅有那点记忆更是早已忘个精光。
唯精通西胡语副官驻守边疆,并未跟到皇城;其他心腹西胡语也和陆川延半斤八两,且因许久未用而生疏不少——难怪始终没有人联想至西胡语上。
心腹幕僚受到摄政王紧急传唤,深更半夜聚于偏殿之中。在得到新思路后,他们如打鸡血般各自揣摩,终于在天蒙蒙亮时勉强得出些结论。
时间不够,再加上几人西胡语都造诣不高,所以只能断定点:这词曲与西胡语有关。
以词牌名《蝶恋花》为例,将其每句词头尾两字摘出,排成行。
也许自己从开始就忽略最本质东西,这词曲真正用法,其实根本就不该从汉话角度出发呢?
陆川延呼吸陡然粗重几分。
他猛地坐起身,在谢朝迷茫眼神中,陆川延急匆匆披上外袍,点燃烛台,对小皇帝道:“陛下接着休息,微臣去去便回。”
谢朝完全不知道发生什:“王叔,你这是……?”
陆川延再顾不得许多,扔下句“陛下当真帮微臣大忙”,接着就举着烛台出主殿。
快要睡着,又被谢朝鬼鬼祟祟小动作给吵醒样。
谢朝顿时不敢动弹,小声道:“王叔……你刚刚是不是要睡着?”
陆川延顺着他话,语气怔松恍然:“陛下催眠曲当真有用,微臣刚刚已经半梦半醒。”
谢朝立刻积极道:“那朕再为王叔唱几遍!”
陆川延稍稍换个姿势,不经意问:“陛下这首催眠曲,可是西胡语?”
接着不看字句本身意思,务必念出声来。
那这句看似狗屁不通,早早就被众人排除在可能之外话,听在他人耳中,单单只听发音,便像极句西胡话——只是语调起伏还略有些奇特。
原来如此,原来这看似正常词曲,竟然是通过西胡语来传递消息。
这种方式
谢朝:“……”
他做什?难道是因为唱催眠曲?
可是催眠曲本意不是为哄王叔睡觉吗,怎害得他更精神!
谢朝忿忿地捶捶枕头,长吁短叹番,最后只能很是哀愁地独自躺回去。
长夜漫漫,看来今晚少不得独守会儿空床-
谢朝在他怀里点点头,说道:“母妃是在西胡长大,来中原之后才学会汉话,会唱歌也全是西胡语。”
“西胡人生长在草原上,没有什机会写字。所以他们语言并没有字体,只能说,不能写。”
只能说不能写?
陆川延蓦地心念动,突然想到那几首词。
右丞能与西胡之间保持密切联系,他极有可能是懂西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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