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异样感只在瞬间,不管心中怎想,至少明面上,陆川延很快又变回那个稳重自持摄政王。
他答应声:“天色太晚,陛下明日还要上朝,所以暂且告段落,等白天微臣再继续商议。”
顿顿,陆川延真心实意道:“多亏陛下提点。”
要不是小皇帝今晚突发奇想,要为他唱西胡歌谣,恐怕右丞都已经联合西胡发起进攻,陆川延还是不解其意。
谢朝:“……所以朕到底提点王叔何物?”
巧妙就巧妙在,寻常人下意识便代入汉话,看着排列组合出组组驴唇不对马嘴句子,又下意识觉得肯定排列错顺序,并不会再特意读出声来。即使侥幸读出来,也极大概率会因为不懂西胡语摸不清其中门路。
若非摄政王英明神武,任凭他们再想个百年,恐怕也参不透其中玄机。
想出这种方法人,当真是……当真是*险至极!
幕僚们又是后怕又是悚然,同时也对摄政王更多层深深敬畏与看不透。
陆川延深藏功与名,只当机立断,命心腹连夜于京中秘密寻找精通西胡语能人,且务必不能惊动右丞。
陆川延眼看着马上就要捏住右丞心脉,证据即将确凿,也不再瞒着谢朝,轻描淡写道:“微臣怀疑右丞勾结蛮夷,与西胡里应外合。”
谢朝愣个结结实实,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右丞?勾结蛮夷?王叔之前不是只怀疑右丞结党营私吗,怎又与西胡扯上关系?”
真实原因不可能告诉谢朝,陆川延避重就轻,几息内就找好理由,再次将醉香阁推出来挡枪:“上次右丞邀诸位*员听曲时,微臣注意到他与那歌女往来密切,故而回去着人调查番,发现她有西胡血统,而且背景被人抹得很是干净,不太正常。何况刘家事之后,微臣直觉陈路此人过于老辣心狠,之前却直隐忍不发,恐怕另有图谋。”
被他这有理有据地解释番,明明是没影事,也显得十分可信。
谢朝自然对自己王叔信任无比,闻言恍然大悟,眉头紧锁,应该是怀
安排妥当切,天已蒙蒙亮。
陆川延始终记挂着小皇帝,等待心腹幕僚们全部离开后,便又回到主殿。
室内红烛袅袅,落下灯花。谢朝果然没睡,背靠着床头,手里拿本话本子在看。听见陆川延回来消息,他将手边话本丢便看过来,眼尾带笑:“王叔可是忙完?”
谢朝本就生张祸国殃民脸,红烛暖光下,他这闲适笑,像极勾魂夺魄妖精,带着几分平日装乖时未曾显露过妖魅与侵略感。
陆川延心头跳,似乎从这刻才恍然意识到,谢朝并不仅是在他面前装乖小狼崽子,还是个即将成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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