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此乃南疆蛊虫中最邪恶种,名为血蛊,专门用来控制人心智。”丹虚子肃穆道:“此等邪物竟出现在天子脚下,此前奴才祖上简直闻所未闻,胆敢闻陛下句,近日来可曾有人去太医院取过最上等朱砂?血蛊若要养成,必须得由最上等朱砂浸润,故而寻常百姓是万万养不起。”
狩猎势必会有人受伤,是以太医院太医亦有随行者。
“陛下,听说道士专门克南疆那些心术不正蛊,正好丹虚道长这次也跟过来,不如……”御前总管刘贵试探地开口。
“宣丹虚子。”梁帝道。
刘公公连忙给自己小徒弟使个眼色去寻人,不过炷香时间,人便被领进来。
“丹虚子,你且看看此人身上可有不妥。”
“奴才遵旨。”丹虚子行礼起身,目光不留痕迹地与神色散漫宣王殿下对上又瞬间错开。
且不说别枝身为陆府家奴,陆雪拥作为主人家本就难以逃脱干系,更何况最后受伤是顾饮冰,他并未伤到丝毫,谁又能得知这是不是演戏?
“别枝此前从未有过任何异常行为,微臣认为他应是时被人蛊惑方才失手伤人,若是纵容此人躲在人堆里,永远都是个隐患。”陆雪拥俯身行礼,“还望陛下彻查此事。”
只是事发突然,无凭无据,委实有些骇人听闻。
“别枝,这几日-你可曾在私下里见过什人?”梁帝沉声道。
别枝竭力回忆半晌,摇摇头,“除前两日奴才替养病公子去翰林院送文书时不小心撞到江大人身边书童,并未再见过别人。”
众人也只听得他模模糊糊念几句咒,忽而面色大变,张符从他袖中飞出贴在别枝额头上,瞬间燃烧起来。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破!”
丹虚子声低喝,即将烧为灰烬符纸里竟掉出只散发着腥臭味,浑身血红肉虫。
众人忙唏嘘地后退几步,唯恐这虫忽而钻入自己身体里。
“丹虚子,这是何物?!”梁帝见竟真从别枝体内驱逐出脏东西,可见确有人意图不轨,说不定那日就会威胁到自己,顿时怒不可遏。
只是这样撞下,自然不能说明什。
“陛下,听说南疆血蛊若是种到意志坚定人身上便可令人痛不欲生,若是种到意志薄弱人身上,便可控制其神识。”应闻打破沉默,懒洋洋道:“就是不知这奴才身上是否是血蛊,若确是,那撞下倒也够。”
这话看似说是血蛊,实则是在委婉地指出下蛊之人是江上柳身边奴才。
而江上柳运气好与孟将军抽到起,此刻应是还在狩猎途中。
江上柳不在,若是查出血蛊,便是辩无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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