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从狩猎场上赶回顾家家主与几位族中子弟骤然听闻此噩耗,具是悲痛焦急不已。
偏偏此时被羁押江上柳还试图为自己辩驳,若非孟浮屠拦下,怕是顾家那几位便要当场将江上柳凌迟。
不远处,随行而来楼老夫人被楼鹤搀扶着将切尽收眼底,冷笑声:“说什来着?这江上柳就是个祸害,本事不大,害人心眼倒是不小,顾家没顾饮冰这颗嫡出独苗,怕是齐贵妃与太子都要被迁怒。”
楼鹤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道白色身影,直到瞧不见,他方才黯然地说:“祖母说是。”
而御帐前,孟浮屠看着被人拖下去江上柳,心中念及最后那点竹马情分,正要撩起衣袍下跪
话落,顾饮冰怔怔地抬眼看他良久,无声红眼眶,苍白唇微微颤抖。
“为何……雪拥,为何你竟决绝至此?”他嗓音因为绝望而颤抖,断断续续问道。
难道真如不苦大师所说,因果注定如此?
可是这因果,太苦,点希望都吝啬于赐予,太让人绝望。
陆雪拥垂眼不再看他。
他露出个虚弱惨白笑。
陆雪拥皱眉将强行要撑着起身人重新扶着躺好,那双琥珀色眸子里并未有太大情绪起伏,顾饮冰却能听出他语调中复杂。
毕竟他曾那样解过这个人,解过他知己。
“剑上毒是乌头,你应该已经知晓。”
“知道,但并不后悔为你挡下那剑。”顾饮冰笑笑。
重生之事过于玄妙,而江上柳如今只是下诏狱,只要这个人还活着,那些所谓书中天道说不定也还在对方身后为他出谋划策。
顾饮冰不知前世因果,他却不能因今日而心软忘怀。
当初身处诏狱被踩进泥里时候,他又何尝不比今日顾饮冰更绝望更痛苦更怨恨。
今日他若心软,他日陆家便会如前世般再次陷入危险里。
他转过身,离开背影坚决-
毕竟雪拥身子刚好,若是此时中毒,怕是日都撑不过。
而他,好歹往日身体康健,纵使痛苦难熬,却尚且可苟延残喘。
“雪拥,往日是做太多错事。”顾饮冰探出手想要去触碰陆雪拥指尖,却被对方无情躲开,他只能咽下喉间苦涩,勉强笑道:“自你与情分断后,每日都活在悔恨与痛苦中,当真知晓自己错,若是能重来次,绝不会听信江上柳小人之言,你能不能……能不能最后原谅次?”
他眼中凄惨恳求过于灼热,怕是换个心肠软些人都要点头答应。
但陆雪拥只是默然望着他眼底悔恨,依旧残忍地开口:“很感谢你为挡剑,日后顾家若是出什事,陆家定会偿还这个人情,但关于以往事,抱歉,无法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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