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
把捉住
他
手。
烛光昏暗，但眼就可瞧见他伤口处渗出血。
周衍面色沉，问：“疼
？”
许风勉力笑笑，说：“点也不疼。”
周衍像被什东西刺下，竟是受不住那疼样子，忽然将他抱得更紧，道：“
让徐神医将蛊虫取出来，们不治这伤。”
虽不如当初受伤时那样疼，却比当时更加难挨。
许风在床上躺会儿，慢慢坐起身来，左手摸索着寻到伤口处，用指尖掐下去——这下用劲过猛，他疼得哆嗦下，整个人都蜷起来，但总算压过那种奇异麻痒。
许风喘喘气，额上冷汗涔涔，连背脊都被汗水浸湿。但只片刻功夫，那蛊虫复又活跃起来，继续啃咬着他血肉。
许风没有办法，只好再次按住右手伤口，如此折腾几回，包扎好伤处渐渐印出血痕。
屋内片漆黑，这夜还漫长得很。
来越多，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犹如无数虫子在啃咬他右手，既疼且痒。
许风是习武之人，开始尚能忍耐，因怕周衍担心，也没有表现出来，可到晚上吃饭时，已是脸色发白。
周衍问起来时，他却推说没事：“昨夜没睡好，有些累而已。”
周衍便送他回房休息，到房门口又问：“可要留下来陪你？”
许风失笑道：“周大哥当是三岁孩童？”
“周大哥……”许风没有力气拦他，只断断续续道，“不想……半途而废……”
“风弟！”
“已疼半个晚上，若这时取出蛊虫，岂非前功尽弃？”
许风停下来歇歇，想下床倒杯水喝，可他身上力气都用尽，刚下床就觉脚下软，竟是跌在地上。
他听见“嘭”地声响，眼前阵天旋地转。似乎是过很久，又似乎只是短短瞬，再睁开眼时，屋里已经点起蜡烛，有人抱着他坐回床头。
许风视线也是模糊，开口道：“周大哥？”
“是。”周衍用袖子拭拭他额上汗，问，“风弟，你怎样？”
许风把右手往身后藏藏，道：“没事，屋里太暗，下床喝水时不小心摔跤。”
周衍仅是笑。
那目光着实温柔，同月光道落在许风脸上，旖旎得难以形容。
许风立在门口，竟有点舍不得走，直到周衍出声催他，他才转身进房间。旦安静下来，那种被万千小虫啃噬感觉便愈发鲜明起来。
许风忍个下午，这时终于支撑不住，合衣倒在床上。他虽然疼得厉害，但神志仍是清醒，知道周衍耳力极佳，因而强忍着没有出声。
他右手几乎没知觉，像是那蛊虫已经食尽他血肉，又钻到骨头缝里去，既是疼痛入骨，又是奇痒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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