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徐神医白他眼,说,“这蛊虫又没入心脉,取起来容易得很,不会吃什苦头。”
说着对许风
贺汀州也正望着他。
两个人都没说话,安静地对视良久,最后是许风先转开目光。他满心欢喜像是被盆凉水浇熄,忽然间觉得心灰意冷。他将那柄剑扔,揉揉酸软手腕,走过去道:“手已经治好,是不是能见哥?”
贺汀州盯着他手,面上神色难辨,说:“这伤有没有好,要徐神医说才算。”
许风就转身找徐神医去。
徐神医正窝在屋子里数银票,冷不防被许风进来打断,很有些不乐意。不过他见贺汀州紧跟在后头走进来,马上又笑开。近来许风伤恢复得不错,贺汀州银子大把大把撒出去,砸得徐神医乐不思蜀,连家都不想回。
碗里。
许风怔下,捧着碗无所适从。后来想到自己连他血都吃过,也不差他夹菜,就胡乱扒拉几口,算是把这顿饭吃。
这以后贺汀州更爱使唤许风,整天叫他干这干那,要是端茶送水,要是摆盘布菜,总之定要用上右手。如此过得不久,许风使起筷子来已是跟常人无异。
等过完这个月,到月初又吃过轮药后,贺汀州就找柄剑来给他试。许风右手太久没握过剑,刚入手只觉沉得要命,提也提不起来。但因贺汀州在旁边瞧着,他不肯输气势,硬提着口气举起剑来,歪歪斜斜地挥出剑。
这剑毫无章法,可说是破绽百出,若是同别人过招,怕是连衣袖也刺不中片,可是于许风而言,意义却非同寻常。他咬咬牙,手腕翻转,磕磕绊绊地将整套剑法都使出来,最后收剑时候还踉跄下,剑挥在地上。
他这时自然也仔仔细细地给许风把脉,又翻来覆去地看看他右手上伤,最后问许风几个问题,摸着胡子沉吟道:“筋脉是已经续上,身体也无大碍,还差最后步就大功告成。”
许风问:“是不是要将蛊虫取出来?”
“不错,这蛊虫乃是疗伤保命圣物,可稀罕得很,当初花许多心血才寻来。”徐神医脸肉疼表情,小声道,“那雄蛊取不出来,只能白白浪费,如今只剩下这雌蛊。”
许风心中动,抬眼瞧瞧贺汀州。
贺汀州却没看他,只是问徐神医:“要如何取出蛊虫?”
但无论如何,总算是将剑招使完。
许风心中激荡,擦擦额上汗,回头去寻那道熟悉身影,句话脱口而出:“周大哥,手能使剑……”
他看清楚身后人,声音陡然消失不见。
贺汀州负着手立在树下,微风轻轻吹动他衣角,这样好看。
但不是他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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