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许风好生奇怪,小声嘀咕道:“他相貌是随娘,应当生得不差,怎这个年纪还没娶亲?”
贺汀州道:“或许他这些年里,直也在找你。”
许风就问:“真?”
贺汀州却没接话。他眸子微微垂着,叫人看不清脸上神色,只是筷子动,将许风夹给他那颗丸子,重新放进许风
“有嫂子?”
“有侄子?”
贺汀州当然不会平白透露消息给他,指着桌子菜说:“夹菜。”
且不准许风用左手,定要用右手给他夹菜。许风知道自己若是不肯,只怕他哥哥又要吃不饱穿不暖,只好用右手握起筷子来。其实他私底下也偷偷练过好多回,但右手毕竟太久没用,动作实在笨拙得很。偏偏贺汀州还故意为难他,会儿要吃鱼尾,会儿又要吃四喜丸子,每样都难夹得很。
许风额上渗出汗,损失条鱼尾三颗丸子之后,终于把最后颗丸子夹进贺汀州碗里。
,鼻梁挺直,夕阳余光落在他脸上,衬得那侧脸沉静俊美,只脸色仍是种病态青白。徐神医给他换药时,许风有几次也在边上,知道他伤势好得极慢,尤其是胸口那处伤,反反复复始终未能痊愈。
许风拿着书看他阵,而后起身走出屋子。过会儿又折返回来,拿起床上件外裳,也不管会不会吵醒熟睡中人,随手往他身上扔,这才真正走。
比起贺汀州伤来,许风手明显好得更快。等到入秋时,他右手已能握住筷子。
许风自己也料不到有这日,怔怔地握着那双筷子,直到手上没力气,筷子才骨碌碌地滚到地上。
贺汀州走过来捡起筷子,拿在手里看又看,像是在看着许风手似,然后直接丢两张银票给徐神医,乐得徐神医眉开眼笑。
贺汀州也不忙着吃,只笑笑说:“继续。”
许风成功次,后面就顺当得多,又接连夹好几样菜。他每夹样,贺汀州就答他个问题。
“是比你高。”
“没有。”
“没有。”
许风心中也挺高兴。他这会儿倒有点后悔当时不肯吃药,他自己生死也就罢,但他哥哥若真还活着,知道他这不爱惜自己身体,那该多心疼呀。
许风手好些,就开始琢磨起什时候能跟兄长相见。照徐神医说法,过完这个月,再吃过轮药之后,他手就能彻底恢复,只是筋脉虽接上,还得勤加练习才能灵活如初。
虽然只剩下个多月,许风还是有点等不及,陪着贺汀州吃饭时候,就旁敲侧击地打听他哥哥事。
“哥从小个子就高,现在是不是也长得比高?”
“他大六岁,是不是早已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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