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逐渐清醒，意识到董毕安走到今天这步，跟她这些年
溺爱脱不开关系，惯子如杀子，也是她间接将董毕安送
进去。
二十多年疼爱做不得假，林柔天天在家以泪洗面，这是对着董毕安，对着沈鹤清，她连想都不敢想。
林柔后来从董晴口中得知，那个孩子曾经差点儿坚持不下去，
身旧疾，身心俱疲，若非秦照，怕是早就不在。
人在作恶时候往往不觉
沈鹤清体重直没上来，在家秦照就喜欢抱着他，时时刻刻充当“人形秤”，这次也不例外，秦照指尖挂着鞋，将沈鹤清抱到客厅。
“对，董毕安判决下来。”秦照随口说道。
沈鹤清怔：“多少？”
“二十年零三个月。”秦照听语气十分满意。
但他满意不是时长，而是这期间董毕安即将迎来灭顶折磨。
曲城还是有点儿冷，沈鹤清很少出门，上次绑架事过后秦照虽然嘴上不说，但多少草木皆兵，他索性待在家中静养，也好让男人安心。
壮壮时不时来，温凝家务忙，已经非常放心地将他交给秦问责安排司机，想留在秦照这里就打个电话。
下午两点，秦照在家办公结束，蹑手蹑脚来到卧室，不出意外沈鹤清正在跟壮壮午休。
壮壮很粘着沈鹤清，平时怕生孩子睡觉都要跟他贴贴。
之前说过，秦照度怀疑“壮壮胆子小”真实性，直到有次在老宅，有家想要跟秦问责套近乎，强行将正在后花园个人玩壮壮抱起来，不夸张，当时壮壮撕心裂肺惨叫声惊醒三楼补觉秦照，秦照瞌睡都没跑就下床开窗，壮壮正好挣扎得身体后仰，看见秦照，当即伸出手“哥哥哥哥”地喊，为此秦照下楼时还挺不高兴，而短短几分钟壮壮哭得嗓子都哑，被秦照接过就牢牢抱着他脖颈，呜咽个不停。
里面已经打点好，董毕安日子绝对不好过，因为人是秦问责亲自安排。
秦问责哪怕如今因为年龄或者家人终于生出丝丝怜悯，剩下手腕也足够董毕安痛不欲生。
同样痛苦还有林柔。
她忘不掉最后次见到董毕安，对方眼中怨恨跟绝望，董毕安仍旧不觉得自己错，他只是畏惧接下来生活，同时埋怨林柔没有尽到做母亲责任，没有救他。
可林柔已经毫无办法。
而此刻，壮壮趴在沈鹤清身侧，条腿还搭在青年腰上，睡姿颇为豪迈。
“兔崽子。”秦照上前放下他腿，这
动作沈鹤清醒。
“阿照？”
“嗯。”秦照见沈鹤清想起来，从背后扶住他，青年最近起床伴随着低血压，林渊说是换季造成，三餐定时休息好就行。
“出去吧。”沈鹤清睡醒，但壮壮动都没动，小孩子总是瞌睡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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