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简单应声,便挂断电话。越野车随即发动。
“白熊”是镇上家还算有名酒吧,并不算难找。三点三十五分,越野车在酒吧门前停下来。刹车时轮胎和地面发出“吱”声尖响。徐子敬跳下车来。
酒吧
楼下越野车。徐子敬动作利索地将背包扔在副驾位上,坐进车里掏出只次性付费手机。号码被接通。
“喂。”电话那边显然是半夜三更被搅扰好梦不满,带着点儿含含糊糊声调,俄语。
徐子敬挑挑眉梢,他用俄语问道:“伊利亚?”
那边声音似乎在瞬间恢复清醒。“你是谁?”
徐子敬看着仪表盘上数字,然后道:“你和叶昔认识?”
徐子敬睡眠持续三个小时又二十五分钟。男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无声又迅速。匕首早已出鞘,持刀在手男人时间眼神锋利。房间里安静无声。又过两秒,似乎是反应过来,徐子敬慢慢松开握刀手。
昨天晚上尸体还留在房间里,好在是冬天,并没有什异味。血液在地面上结冰。男人皱皱眉头。弄成这样狼藉是他错。
外面天空还没有黎明迹象,徐子敬翻身下床,他站直身体,然后伸个懒腰。右肩疼痛似乎并不明显,只带着种让人怀疑灼热和胀痛。这不是什好现象。
男人抬手看看表。早上三点钟。这三个小时都没有人汇报监视情况,ssLc人应该已经在路上。
徐子敬慢吞吞地走过去从柜子里收拾东西。背包里东西并不多,简单衣物,匕首,再无其他。衣柜里还剩下件风衣。男人微微眯眯眼睛。——那是叶昔。
那边似乎笑:“你又和他认识?”
徐子敬抽抽嘴角:“和他在起。”他很理智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想着话里歧义。
俄国人声音变得轻快点儿,“哦,他提到过你。”
徐子敬倒有点惊讶地挑挑眉毛。他慢吞吞地道,“有些事情,希望能和伊利亚先生谈谈。”
伊利亚似乎沉吟会儿,然后道:“半小时后,白熊见。”
徐子敬想想,然后将那风衣也取下来折好。张纸条从衣袋里飘飘悠悠地落出来。男人伸手抄住。
显然是叶昔笔记,串数字,看上去像是个电话。再无其他,简单不能再简单。
徐子敬把风衣塞进背包里,他从自己衣兜里划拉出打火机,再次看遍那张纸条。
男人大步地离开小旅馆房间,里面空荡得仿佛没有人住过。没有黑啤酒,没有嘎吱作响浴室破门,没有借着监视机会揩油,没有吻和眼神。
他身后只剩下两具冰冷僵硬敌人尸体,和张在火焰中慢慢卷曲,然后迅速化为灰烬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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