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纸屑上方留墨迹残缺,根本辨不出什,他拨拨那堆燃灰,问:“殿下觉得这字条上方记是什?”
“俱已成灰,凭空也猜不出什,”阮青洲将纸屑归位,道,“走吧,钱袋放在此处,他还会回来。”
段绪言搓净指头灰烬,
“公子,屋内共两人,看装扮应是掌柜和伙计,全程语不发,听不见什,但瞧桌上摆着钱袋,底下压张字条,像是在做什买卖,不过现下人已经走。”
阮青洲随之出门行至外廊,凭栏俯瞰时,恰能瞧见那两人走至楼底中堂。
见那名伙计手中抱着物件,阮青洲对尉升说:“你想办法跟着他。”
尉升颔首,走得飞快。
阮青洲若有所思地朝旁看眼,恰好此时段绪言已吹灭里间烛火,朝外走来。见阮青洲看着什,他便循着那人视线看去,目光最后落在朱庭济方才所在那间房。
饰,也会常换吗?”
柳芳倾叹声:“嗐,这些个摆件,今日午后方才换批,公子问起这个,可是这摆件又出什岔子?”
阮青洲看向他:“这听来,原先摆件像是出什差错?”
柳芳倾说:“公子不知,这批摆件是从名朱姓古董商手中买,要说这朱庭济朱掌柜,原是章侍郎介绍来,也是看在章侍郎情面上,便同他做这桩生意,谁知今早朱掌柜上门同交代,称先前那批摆件原是他人定制,他手下伙计出疏漏,便送到风颜楼来。之后他又派人送批新摆件过来,结果碰上锦衣卫开箱查验,还同人家吵几嘴,所幸没闹出些什事。”
阮青洲保持着分寸,没多看他,柳芳倾倒是看得坦然,继续道:“不过要说这新旧摆件有什差别,个经营风月楼俗人又不懂这些,也不太在意,但见他将货都送至门前,还愿出三成价钱当作赔偿,便同意将这摆件都换下。眼下只差四楼间房还余着旧摆件,因白日里住着宾客不便更换,朱掌柜就说今夜再来趟。”
见屋里仍燃着暖光,他说道:“殿下想知道里面有什,去看看就好。”
——
房门轻合,两人朝四下看去。屋里留些燃火味,烛台边只剩字条燃尽后余下灰,边上钱袋敞着口,被人取走几锭白银。
阮青洲自灰烬中挑出片带墨纸屑,细看着。
段绪言就站他身后,从他肩头看过去。
“人来吗?”阮青洲问。
柳芳倾抬头看眼上方:“比公子先脚到,就在上头坐着呢。”
——
今日风颜楼宾客不多,四楼雅间只有零星两三间点着光。阮青洲就坐在邻间,听得窗外三两声,便抬指示意段绪言开窗。
窗扉才开道口,尉升携来身寒凉,自窗台轻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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