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宦官袍服营造弱态,肩背线条便硬朗起来,身形亦被衬得高挺矫健,是个引人上赶着求爱风流公子。
柳芳倾多看几眼,不由得小声玩笑道:“不过咱九伶改身行头,更是卓然出众,早知这般,把你捧作头牌,这不得狠赚几笔。”
段绪言假笑:“柳东家说笑。”
“哪是说笑,分明是觉悟得太晚,”柳芳倾得意地看他眼,刻意用披帛往他下身撩道,“可惜。”
段绪言真是觉得他欠揍。
夜间,风颜楼高挂彩灯,熠熠耀光却比昨日黯淡些许。
马车交由小厮停放后,段绪言领路带人行进后院,自主楼后侧进门,路行至昨日休憩时雅间。
屋内灯盏点起,段绪言吹灭火折子,稍瞥,就发觉床头处铜羊摆件,如今已变成尊仕女像。
阮青洲拾起掂,觉不出异样,转头对着尉升吩咐道:“你到别间看看。”
尉升方才离身不久,门边足声渐近,又听来人配挂着玉环珑璁,屋内两人转头看去,便见人身姿窈然,抬步进门。
对于阮青洲怀疑内阁举动,尉升会觉得有些不解。
阮青洲自桌面上推过方帕子,道:“相信谢国公,但不能相信内阁。”
尉升双手接过,这才抹起脸来,阮青洲便专心斟茶,道:“昨日心绪烦乱,直至夜里才想到,缉查章炳事,先是由内阁做决定,再知会锦衣卫抓捕,东宫才是最后知晓,若章炳能在锦衣卫赶到前着手准备出逃,便证明在锦衣卫收到消息之前,就已走漏风声,所以对于内阁,不能不疑。”
尉升犹疑着往窗外眺眼:“那严九伶还可信吗?”
阮青洲说:“只能说东宫暂且能信,但严九伶与刘客从之间关系不会那简单,还需试探,今日之事他既然知晓不少内情,还是留在身侧较为妥当。”
另侧,阮青洲已搁摆件,问道:“从前只听风颜楼四季常新,原来屋内摆
“听姑娘说风颜楼进几位风仪过人公子,不承想是这样贵客,倒是柳娘怠慢。”
柳芳倾嫣然笑,欠身行礼道:“小女子柳芳倾,见过太子殿下。”
昨日柳芳倾与阮青洲打过照面,方才听闻段绪言再又把人领来,便想着过来凑份热闹,见识见识段绪言蛊惑人心本事。
可段绪言见他装得像模像样,便也不遑多让,恭敬道:“今日家公子出行,不以太子身份自居,柳东家不必多礼,称呼公子便好。”
“柳娘疏忽,是当改称公子才好。”柳芳倾说着,挪步至段绪言身侧,上下打量番。
尉升点头会意。
阮青洲轻探茶温,抿口:“对,你替再查个人。”
“何人?”
“去年死在御花园那名宦官,丁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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