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眸微颤,阮青洲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谢存奕道:“刑部已将处置流民之权移交至晟王手中,未有御旨下达,大理寺和都察院对此只会充耳不闻。就算殿下有何证据,三司也无人敢接管此事,只因有些性命已注定要为大道牺牲……陛下为何不接受觐见,龙体欠安又为何不让殿下监国,其中的缘由,殿下还不明白吗?”
为大道牺牲。
几字重重砸向心口,阮青洲被迫颠覆了心中塑建的理想,凉意已沁透了胸口。他苦笑着攥拳,堪堪策马朝后退去,却是忽地调转马头,双腿一将马腹夹紧,便要自空车间的缝隙闯过去。
谢存弈见状抬手起身:“拦住殿下!”
话落那时,周侧聚来数十道人影,一人踩上马背,自后锁住阮青洲的肩头,将手中银针扎入他颈间。迷药随着银针再入肌肤,阮青洲还欲抖起缰绳,守于暗处的侍卫却已上前拖住了马匹。
再多挣扎几分,四肢便全然脱力,阮青洲滑下马背,在昏睡前被谢存奕扶住了肩。
他乏力地看去一眼,水光漫过眼眶,闭眼前却只艰涩地道出了两个字。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