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二哥这些时日理应过得乏味,这个我随手编的,二哥看……要不要吧。”说出这话,他已然羞红了耳,总觉得不合自己这身华贵威武的形象,再多等片时,又后悔地想将手收回。
“前些日子在东宫同样得你相助,在此就不多言谢了。”阮青洲正要伸手去接,段绪言却先一步将那草编的鸟雀收
“阿嫣,瞧我编的这只鸟雀,你说二哥他会喜——”阮莫洋抬眸见群人正看着自己,霎时弱下声来,“……欢吗?”
瞧他手忙脚乱地藏着手里的东西,白薇先歪头问他:“哥哥不是说给白薇也做一个?”
阮莫洋拦嘴咳了几声,自腰后掏出只个头小些的,递过去:“那我可说到做到,喏,早给你编好了。”
见状,叶临嫣莞然而笑,先带白薇去了一旁。
阮莫洋这才将手负在身后,粗粗地抹去手心热汗,朝阮青洲走近了,段绪言却是谨慎地小挪一步,自然地拦在了阮青洲身旁。
言,还望殿下恕罪。”
“叶侍郎言重,真假既已被混淆,我又如何确信,这是妄言呢……”阮青洲淡下声去,桌下那手紧攥衣袍,被段绪言牵进了掌中。
——
再从东苑退出时,远远就能听院中嬉笑,几人款款行去,却是见叶临嫣一手扶笔,正带着白薇往纸上落字。
“叶姐姐写得真真好!可否再教白薇写个’甚‘字?”白薇转着眼思索,“嗯……似是’幸甚至哉‘的’甚‘,我有个阿甚弟弟,前些日子似是到别处远行了,待他回来,我可以教他的。”
阮莫洋自也停了步,说:“先前母妃抱病,我得以入宫,原是想顺便和二哥道句谢,哪知碰上了十率府那群呆愣子,在东宫也就粗蛮了些,没等二哥醒来谢个罪,不要见怪。”
阮青洲回之一笑:“不会。”
阮莫洋垂首静了片刻。
“我在宫外等御医时,二哥实则看到了吧。那日陈院判本在东宫值守,出宫自然是听了二哥的吩咐,我再无心,也不会辨不明其中的缘由,所幸阿嫣也只是风寒,但她身子骨本就弱,经不起一点折腾,能得及时的医治,我不能不谢过二哥。”
阮莫洋朝他拱手一拜,直身时又侧眼看向一旁,扭捏地将精心编好的鸟雀递过去。
“好。”叶临嫣浅笑,握起她的手指,带她一笔一划地写着。
阮青洲站在不远处,远看这岁月静好,朝身旁的叶宣鸣说道:“与侍郎相谈甚久,还不曾过问令嫒,近来应是平复如故了?”
叶宣鸣笑答:“说到此,今日王妃便是特来向殿下道谢的……”
那旁还未说完,白薇余光正巧见到几人,远远喊着:“二位哥哥好!还有侍郎大人好!”
叶临嫣闻声也朝此处看来,轻搁手中纸笔,便上前来行了一礼。一旁,阮莫洋正捧着只草编的鸟雀快步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