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你。”
面颊被狠狠掴过,段绪言浑然不顾,扣住阮青洲脖颈强势地吻下。
交吻中掺着爱恨,自唇间咬出血腥混着疼痛,段绪言发狠地夺取着,要他溺毙在交缠中,失去挣扎力气。
阮青洲被堵着喘息,渐也没抵抗,在泪意堵住鼻腔、痛
阮青洲决绝地斥开他手,忽被拦腰劫上马背,段绪言锁腕将人压制在身前,策马疾奔,借夜色甩开身后追兵,半道却被拽过衣襟并翻下马背。
马匹停在丛间,两人滚落草丛,于草屑中四目相对。
阮青洲挣腕起身,被猛然扯回,段绪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掰正那张脸。
“阮青洲,听说句话有这难吗,你要逃避到什时候,永生永世对避而不见吗!”
“避而不见还不够吗!今日局面是你手造成,死于你手不仅是严九伶,还有无数苦于战火生灵!你知不知道有多想杀你?”
。
阮青洲发着高热,只手垂耷榻侧,指尖衔着烛光,俏得漂亮,腕上青筋也明晰,正如藤蔓缠上手背,却愈衬得指节脆弱易折。
许是难受得紧,手间捆着布条已被扯散,斑驳血迹晕在布条上,又将汗湿手指染红,阮青洲困于梦魇,眉头紧锁,被托起手时五指反还寻起依靠,拢紧,便将段绪言掌心攥入手中。
迟疑几瞬,段绪言静看两人紧贴指节,濡湿触感亲昵万分,可再回想,阮青洲上次这般主动握着他,却是年多以前他追随阮青洲跃下水涧之时。
天春二十三年春,关州战火正盛,段绪言率军诱引南望太子进入埋伏,不承想阮青洲弃马纵身跃进水涧,他始料不及,投身入水,拖人上岸之时南望士兵利刀却是架在肩上。
阮青洲嗔恨地注视着他,段绪言被那眼神灼得发痛,将人压得更紧。
“承诺,”段绪言看着他,“青洲,承诺,会爱你。”
可阮青洲凭什要他爱,两国隔着数十年未解仇恨,他们又怎会因段以欺骗为始爱恋抛开国仇家恨,独独沉沦。
段绪言说出口后忽然没底气,越是患得患失,手间便越是收得紧,他怕阮青洲离开,只能靠着蛮力强行留住他。
然而冷冷几声,阮青洲嘲讽般地笑起来,眼中笑出水光。
阮青洲于他怀中无情脱身,呛出误吸河水后方才看向他,那双冷漠眼他至今仍旧记得。
后来阮青洲亲自架刀,以他性命作为威胁,逼迫北朔和谈,直至北朔退兵,两人也没说过句话。
到阮青洲应允放归他当夜,段绪言在马前被解下双手锁链,拉住阮青洲手腕。
“们谈谈。”段绪言执拗着,见那人回首,却只将冷冰冰半块玉牌扔往他前胸。
“趁没反悔之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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