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出水,隔帕踩在他膝上,任帕子揉过足底、指缝。段绪言擦得细腻,见那白皙脚尖透出淡红,沿足底晕至后跟,正如猫爪粉嫩肉垫,却是生出几分蛊惑欲来。
衣摆忽而垂落下来,掩过挽起裤腿,外露小腿亦被遮起,欲盖弥彰。继而足尖收回,于膝上落几点水渍,段绪言将那足踝擒住,轻托脚掌,竟是俯首吻上足背。
十足虔诚,似拜在他身前,段绪言轻抬双眼,见阮青洲神色淡淡,仅指尖失措着攥紧床沿。
他问:“想去关州看看吗?”——
甜吗,甜吧,可青洲以前是这种会示弱撒娇讨好人吗(?°??°?)
热意渐自双足漫上,却因那抚摸生痒,阮青洲抬脚轻扑水面,往他衣上溅水。
“脱。”阮青洲说。
段绪言眼底生笑,抓住不安分双脚。
“不知这样会冻得更厉害吗?”
阮青洲问:“那明日,可否差人送些冻伤膏药?”
倾靠,扶上人肩头。
冬日中鲜有灼热烫身,阮青洲抬脚退后,足尖又要点地,却是被他伸靴接过。
“也不冷,”段绪言俯首与他对视,抬指抹过他面上落雪,“在做什?”
阮青洲浅抬脚尖,再往他靴面轻轻踩下。
“踩雪。”
闻言,段绪言目光巡过,静片刻。
“给李之?”
阮青洲不置可否。
段绪言沉声:“往后可以直接和说,别用这种蠢法子。”
不听应答,段绪言抬眸朝人看去,见阮青洲轻淡地笑:“水凉。”
如同猫儿踩奶,爪尖不过虚晃着挠,肉垫推来时才有撒娇意趣,段绪言痒心,逗猫似往他下巴轻挠把。
“李之,打些热水进屋。”
段绪言将人拦腰扛起,迈阶跨进寝屋。
热水很快送来,掺些凉,正温热。屋中只余些浅浅暖意,段绪言把人轻放榻上,蹲身褪去净袜,见足背泛白,用掌心揉搓至回些暖,才放进水中。
段绪言伸手探水,往他足底揉去:“怎无端端地有兴致踩雪,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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