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只是开了个话头,就说不出来了。
徐应白一个手刀劈在了付凌疑的后颈,钝痛顿时传到半只手臂,他下了死力气,付凌疑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晕了过去。
知道自家头儿晕了过去的孟凡火急火燎跑去请了个大夫,刚好是那晚被付凌疑绑来给徐应白治病的。
大夫不记仇,尽职尽责地把了脉,说付凌疑是气血攻心,经脉逆行,不过问题不大,毕竟人年轻,身体底子也好,针灸一番再喝两贴药,就能生龙活虎地爬起来了。
坐在床头的徐应白闻言松了一口气。他的胸膛还在急促地起伏着,心跳得厉害。他两辈子头一
这些话比那一个吻还要烧心烧肺。
徐应白的胸口起伏着,指尖都有些颤抖,狠狠闭上了眼睛。
两世以来,徐应白第一次遇到这样浓烈的情感,比那日盛放的火树银花还要炙热,还要疯狂。
他从来游刃有余,向来镇定自若,但是现在——
眼前的人似乎打破了他的那条线。
人。”
“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改不了。”
“比如说,”他仰起头看向逆着光站着,身上穿着干干净净白衣的徐应白,露出一个温柔扭曲又危险的笑,“我现在就很想弄脏你。”
他继续说:“占有你……让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或者把你关起来……”
“不……”付凌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话,似乎陷入了魔障,他疯狂摇着头道,“你把我关起来吧……只要每天来看我一下就好……我会好好的听话。”
眼前的付凌疑破罐子破摔地剥掉了自己所有的伪装,赤.裸地把自己的恶劣、疯狂、肮脏的心思和举动尽数展现。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那天夜晚崩溃的抱头呜咽在这几天里面将他压成了不分明的几块,不连续的理智和情感将他撕扯成了好几个人,他的精神岌岌可危,而在被徐应白撞破之后,在差点就伤到徐应白之后,他终于把自己压碎了。
付凌疑的捡起旁边的柳叶刀,白刃攥在手里面,鲜血汩汩流出,疼痛让他感到快意和满足,血将那条发带染得通红。
“……你……”徐应白眼皮直跳地看着付凌疑满手的伤痕,他终于维持不住自己一向淡漠的表情,“放下!”
付凌疑抬起头看了徐应白一眼,条件反射地松了手,染血的柳叶刀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徐应白瞳孔颤动,付凌疑的嘴角溢出了血。
徐应白闻言琥珀色的眼眸颤动。
但很快,付凌疑又从魔障里面回过了神。
“可是我不能容忍自己这样,你太好了,我不能弄脏你,”他抓起旁边那条发带,垂下头虔诚地吻了一下,“所以我只能这样了……你要是觉得恶心……”
“那也没办法了,我已经尽力了。”
“两辈子了,”他眼眸空洞,“我怎么就是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