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总?不玩吗?”正一杆进洞玩着桌球的男生回过头来问他,正捏着一块巧克擦着球杆。
“不了。”温霁坐在沙发安静的角落,捻着装着酒液的酒杯隔空朝他晃了晃。
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以前明明是习惯了的,沉溺于欢乐,偶尔喝糊涂了昼夜颠倒,第二天公司也不去,反正他也不过是一个公司挂名的,不过即便这样他手上的项目依旧做得很出色,除了一方面是温绍裴在扶持,温霁自己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只是以前他头上还顶着他哥的名声,即便温霁做的再出色,珠玉在前,后面那个总归是比不了的。
一次在去海南出差谈项目时,推杯换盏敬着酒,温霁那时不太能喝,再加上温绍裴也提前打过招呼,说:“对我弟弟客气一点。”
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他只是不死心,非得让人将话挑明,扎在皮肉里的尖刺,察觉的时候不觉得痛,非得用银针挑拨时才觉得肉开了条口子,里面的烂肉都黑成一个小点,才开始喊痛了。
“温霁。”秦谨之开口,神态莫名晦涩:“你得认清一个事情,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温霁当天做了一个梦,梦里具体是什么他记不太清了,但是醒来的那一刻,温霁很清楚地听到东西破碎的声音。
啪嗒一声,杳无痕迹。
一天早上,温霁起得很早,比以前提早了半个小时。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刻意被自己避开的秦谨之却恰逢其时地做好了早餐,身上系着灰黑色的围裙,使他冷锐的气质如同加了一层滤镜似的柔和许多。
一行人就没怎么逼他,后来温霁觉得里面空气闷了,去外面透风时听到隐蔽的角落里正在抽烟谈论着什么。
当时他无意碰见正准备走来着,却敏锐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时不时夹杂着叹气和羡慕。
他们都在说:“温霁,多亏有个好哥哥。”
后来秦谨之也曾这么说过他,那一次是他无意间将秦谨之的辩论赛差点弄砸了,后来比赛结束后,秦谨之走出模拟法庭时拎着温霁后脖领子将人拽到无人的角落里,
桌上放着刚煎好的两份牛排,其中一份已经切成了整齐方便入口的小块,切面隐约透着看似血色的红,见温霁出来他问道:“吃早饭吗?”他明明是疑问的语调,说出来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
温霁步伐停住,僵硬的背影对着秦谨之,头也不回地说:“还是不了吧”
一句轻飘飘的话说完,手指拿起车钥匙,动作肆意地转了一圈,拧开门利索地走了。
晚上温霁回来得很迟,把以前经常聚一块的狐朋狗友喊出来玩,订了个包厢,一群人圈在一起喝酒、玩牌,还叫上几个漂亮男生一起热闹。
以前温霁也是很热衷于一块儿玩的,掷骰子、玩牌他都会得利索,很少能有人从他这里捞着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