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好像瞬间安静下来,应如晦拉走江桓,让白烬和孟凛单独地呆在屋子里。
离旁人,白烬好像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情绪,他定定地看着孟凛脸,可他不敢去拉孟凛手,也不敢碰他肩,他只只手轻轻地在孟凛指尖上触触,又弯下腰,极轻地在孟凛唇上亲口。
“孟凛。”白烬喉中干涩,每张孟凛生动脸在他脑海里往复重叠,他心里几乎疼得无以言说,他又试着去喊孟凛名字,“孟凛……”
白烬好像说不出别话来,他喉中忽然噎,他才发现自己流出行眼泪,他竟然红眼眶,这是这些年来,白烬唯次落下眼泪。
连他自己死时候,白烬也未曾哭过。
手筋,又久久未治,只能试着给他接上,但怕是如何……也恢复不到从前模样,如果用最好打算来看,日常饮食应该能不成问题,但那些负重或是精细活儿都不能再做。”
“孟凛自有江家养着。”江桓看着孟凛手腕处捏紧手,“必然不让他干什重活。”
王禁之无奈地摇头,他继续说:“其他……”
“王大夫。”白烬忽然打断他,“敢问孟凛右手,今后提笔可还……”
王禁之喉中塞,他沉默半晌,好似让白烬已经从他沉默里得知,才继续道:“他左肩钉入琵琶骨钉子已经取出来,那处不是要害,修养段时间等到伤口愈合,除身子还会虚些,也就算是皮肉之苦,还有处是他咽喉,此前不知是他自己还是旁人,刺激他脑后哑门,让他暂且失语,本来养上三四天就能开口说话,只是他脖颈上那数道红痕,添上险些被刀割破喉咙,如今恢复时间,怕是还要延长许久,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再说话。”
他从前往镜子里看到自己眼下那颗泪痣,总是不愿承认男儿郎会有柔软面,可他幼时知道父母已亡、白家不存,铁打少年也不能轻轻揭过,但那时白烬就立志变得无坚
王禁之话说完,几人仿佛也同时被堵塞喉颈,半晌也没人言语,唯有江桓拳捶到床檐上,他愤恨道:“现在就去废那个孟隐!”
应如晦把手搭在江桓肩头,“与他深仇大恨应当还是兄长,这些日子让他受些折磨,他性命,还是留给兄长亲自去结。”
随后应如晦拉着江桓手重新垂到身侧,他朝王禁之问:“敢问大夫,他大概何时可以醒来?”
“保住性命之后,若是能醒……三五日大概就能醒来,但若难以醒来……”王禁之背过手去,“就是时日未知。”
王禁之擦拭额角汗,“你们若是有空隙,多同孟凛说些话,多喊他名字,或许能他听到还能早些醒来,,去看看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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