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很大,秦冽为方便云野下楼,特地命人在卧室
落地窗外乌云压顶,狂风怒号。
他苍白脸上浮现出担忧,犹豫拿起床头柜上手机,找到对话列表里置顶头像,欲发条消息问候,后又作罢。
秦冽在距离不过两百公里孟城出差,他那边天气状况想必也很糟糕。
每逢阴雨天,秦冽右腿残肢总会剧烈疼痛,有时需要服用止疼药才能入眠。
可他不喜欢被人提及他患处,云野习惯性顾虑太多,他总怕不经意间话会无意间伤到秦冽自尊,即便是关心,也讲不出口。
“全世界就你们最正经行吧?你瞧不上这样,还觉得你们这样人有毛病呢,非得在棵树上吊死,不知道体验多样快乐,人与人之间磁场是不样,你和更多人在起才能碰撞出不样火花。”
唐境泽无语,吐出四个字,“渣男理论。”
扔下这话,唐境泽转回头走人。
韩煜看着他背影,无奈摇摇头。
得嘞,他跟他们都不是个世界人-
煜正蹲在他帐篷前面刷牙,唐境泽走过去,看到他露出不怀好意笑容。
“怎样?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很刺激内容?”
“你还以为冽哥跟你似?”唐境泽白他眼,“别整天在脑子里装黄色废料。”
韩煜目光闪躲下,吐出口水,“你说冽哥跟云野是认真吗?他看上他啥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别问不该问,小心他削你。”
“咳咳……”
喉咙阵发痒,云野低头猛咳几声,正要掀开被子下床,负责照顾他起居林叔急急忙忙推门而入。
看他脸上慌张,显然是以为他又要出什状况。
云野如今抱着副残躯,每天靠药续命滋补元气,身边时时刻刻都要有人跟着,以防突然晕过去。
林叔说厨房炖鱼汤,要扶云野下去喝,他倒不至于虚弱到那种地步,摆下手表示自己可以走。
帐篷里,秦冽和云野还在睡,他们不约而同梦见前世。
睡梦中,云野呓语着,无意识地抓紧身旁人手。
……
那是个午后。
轰隆隆雷声吵醒浅眠云野。
“就是不太明白,怎会有人为另个人做到这份儿上呢?又放烟火,又准备鲜花,看起来是要跟他谈场不分手恋爱,有过辈子打算,傻不傻。”
韩煜言语之中充满对爱情轻蔑。
唐境泽听不得他这样说,“别用你思想随意揣脱别人感情和人生,他们想怎过就怎过,跟你没关系。你想玩弄感情、游戏人生那是你事儿,不代表这样就是对。”
“啧。”韩煜皱下眉,“跟你说正经,干嘛要上纲上线呢。”
“听你那话点儿都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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