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又不是癌症那样,因为提前消耗体内元气,才会这虚弱,多吃点好补补就行。”云野故作轻松说。
秦冽无声看着他,在他经过身边时,抓住他胳膊。
“你衣领上怎会有血?”
云野心猛然“咯噔”下,慌乱从面上拂过,嘴上却佯装风轻云淡道:“这两天空气太干燥,早上起来鼻子特别干,流点鼻血,可能不小心蹭到上面。”
对秦冽关心,他从来都是拒之门外,表现得对自己冷漠,也对他不怎在意。
云野想问他怎突然回来,秦冽却先步开口:“先上楼冲个澡。”
云野低声应下,余光目送他踏入电梯,跟随林叔进餐厅。
鱼汤炖得十分鲜美,可云野近日胃口不佳,也只勉强喝小碗。
林叔去向秦冽汇报他出差这几日情况,频频叹气。他在秦家工作近三十年,算看着秦冽长大,有些话说起来也不会太有顾忌。
“云先生这几天吃饭加起来还不如顿多,他没日没夜地咳嗽,柳医生开药也不见效。还有,昨天晚上都咳出血丝,他用纸巾掩着丢到垃圾桶里,还怕发现………”
旁不远处安装电梯。
结婚年多来,他处处考虑周到,云野本就是个不愿意麻烦别人性格,遇上秦冽,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开口,对方都能发现。
跟在后面,林叔小心盯着云野脚下,看他脚步虚浮,不免觉得心疼。
前些年云先生为家族企业拼命,年纪轻轻,落下身病根,才三十几岁却比他五十多身体还弱。
身子熬垮,只能养,还无法根治。
云野那时不想让秦冽觉得他有多好,这样万哪天他离世,他会没办法走出来。
夜晚两人躺下后,云野刻意背对秦冽,却全然不知身后男人直在看他。
他手里拿着那本《经济论》个字都没看进去,心里想全是要怎医治他病,让他身体彻底好起来。
迷迷糊糊中,云野都
林叔说时候,云野正慌乱地冲洗手池。
分钟前,他到洗手间想要方便,鼻血突然止不住地流,不似以前那种鲜红,颜色微微发暗。
意识到自己身体状况越发得糟,他心如潭枯水。
从洗手间出去时,迎面撞上秦冽。
他凝视着他苍白脸,犹豫数秒,开口询问:“带你去美国治疗吧?”
活着每天都提心吊胆。
电梯停在楼,云野迈步要朝外走,视线里忽然出现只黑色皮鞋和根拐杖。
唇瓣不自觉抿紧,抬头看见男人桀骜脸,他心跳悄然加快。
秦冽少见地将右边空荡荡裤管挽上去。
他肩头还有被雨打湿痕迹,尽管风尘仆仆赶回来,依旧优雅从容,浑身充满着领导者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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