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治精神病刑事罪犯。”泰迪说。
“嗯,要不是这样,们也不会到这儿来。”恰克说道。
泰迪发现他又露出那种嘲讽笑容。“这可说不准,恰克。在看来你并不是百分之百精神稳定。”
“也许们在这里时候,会留笔钱订张床位,为将来做准备,确保他们会给留个位置。”
“这主意不坏。”泰迪说话间,引擎熄火片刻,船头转向右方,他们也随着海波摇晃,随后引擎再次发动,渡轮向码头靠拢,泰迪和恰克很快又面向广阔大海。“就所知,”泰迪说,“他们长于采用激进疗法。”
并不是火。所以她死得并不痛苦。恐惧?可能有吧。但没有痛苦。那是最重要。”
恰克又从他扁酒瓶里抿口,再次递给泰迪。
泰迪摇摇头。“戒,火灾后就不喝。要知道,她以前经常担心这个。她说们这些士兵和警察都喝得太多。所以……”他能感觉到恰克在他身旁陷入窘迫,就又说道:“你必须学会承受那样事情,恰克。你别无选择。就像你在战争中看到那该死切。记得吗?”
恰克点点头。片刻时间,他眯起眼睛沉浸在回忆中,目光落在远处。
“这就是你所做。”泰迪柔声说道。
“极端?”恰克问道。
“不是极端,”泰迪说,“只是激进,两
“当然。”恰克最后说,脸庞仍然泛着红色。
码头仿佛在光幻术下突然出现。它从沙滩向外延伸,在远处看来像长条口香糖,毫不起眼,颜色黯淡。
吐过之后,泰迪就直感到脱水,刚刚过去那几分钟让他觉得有些筋疲力尽。无论他怎样努力去承受她离去,这份重量仍时不时将他压垮。他头部左侧开始出现微弱痛感,好像把旧调羹凸出面压在那里。现在还很难判断这仅仅是身体脱水后某种轻微症状,次普通头痛开始,还是更严重病症最初征兆——他从青少年时期起就患有周期性偏头痛。有好多次头痛十分剧烈,几乎让他只眼睛暂时失明。光线变成许多炙热钉子,雹,bao般袭来。有回——感谢上帝,那是仅有回——他有天半时间身体部分瘫痪。不过,这种偏头痛从来都不在他承担压力或工作时候光顾,而仅仅在事后发作,切尘埃落定,不再弹片横飞,追击宣告结束时。然后,只有在露天营地或军营里,或是战争结束后汽车旅馆房间内,抑或在乡村公路上驱车回家时,病症才逐渐加重。泰迪很早就已学会,对策就是保持忙碌,集中精力。只要你不停止奔跑,它们就无法追上你。
他对恰克说:“你听说过很多关于这个地方事情吗?”
“家精神病院,知道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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