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狂风尖叫吧。”他说道。
他们默默坐会儿,各自抽根烟。泰迪想起乘坐父亲船出航那天。那是他第次意识到大自然如此漠视他存在,力量远远在他之上,他把风想象成长着鹰脸尖喙东西,朝着陵墓向下俯冲,发出乌鸦似呱呱声。它充满愤怒,将海浪变成高塔,将房屋嚼成火柴棍,下子就能把泰迪抓到空中,甩到中国去。
“九四二年时候,在北非待过,”恰克说道,“经历过几场沙尘,bao。但和眼前这个还是不能比。不过这种事过就忘
“当然喽,难道在刮飓风时候去找高地?该有多他妈聪明啊。”
“这可不太聪明。”
“切来得如此之快。这秒只是下雨而已,可下秒们就成《绿野仙踪》里飞往仙境多萝西。”
“故事里刮是龙卷风。”
“你说哪里?”
落,在声金属撕裂巨响后,重重地砸在侧墙上。泰迪倒在污泥里,站起身时,大风又撞上双肩,吹得他单膝跪地。他瞧见前方黑洞洞门口正对着自己,于是在泥泞中向前猛扑,爬进去。
“这种场景你见过吗?”恰克问,此时他们站在门口,望着整个岛屿陷入狂乱旋涡中。风中充斥着泥土、树叶、树枝和石块,还有刻不停雨水,把大地切成碎片,发出野猪群号般尖叫。
“从来没有。”泰迪说道,两人向里走。
恰克在大衣内袋里发现盒火柴,仍旧是干燥,他次点燃三根,用身体挡住大风。借着火光,他们看到墓室中间有块水泥平板,但既没有棺材也没有尸体,也许埋葬后这些年被搬走或被盗墓者偷走。石板另侧墙边有张石凳,火光熄灭时,他们走到石凳前坐下,听到大风仍然在门口呼啸,不断把门砸到墙上。
“还是挺壮观,是吧?”恰克说道,“大自然发疯,再看那天空颜色……你看到刚才那块墓碑后空翻样子吧?”
“那故事发生在堪萨斯州。”
“哦。”
凄厉风声愈加尖锐,泰迪能听到背后厚厚石墙像被拳头砸中似发出砰砰闷响,他甚至能感到背上传来微微震颤感。
“只是在热身罢。”他重复遍。
“你觉得那些疯子们现在都在干什?”
“在后面帮它把,不过,确实挺厉害。”
“哇噢。”恰克拧着裤腿,片刻工夫,脚下就已是摊摊水。他甩动胸前湿透衬衫说道:“也许们不该离开基地那远。看来得在这里等,bao风雨停。”
泰迪点点头,“对飓风解不多,可有种感觉,现在它还只是在热身。”
“那风会转向?看墓地那边风要刮到这里来。”
“宁愿待在这里也不打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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