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达比乌也是八年前改变埃尔维·荣库尔生活人。那时瘟疫乍起,开始引起欧洲蚕籽减产。巴尔达比乌方寸不乱,他研究形势,得出结论:问题无法解决,但可以迂回。他有个创意,缺少合适人选。当他看见埃尔维·荣库尔从凡尔登咖啡馆前走过时,就觉得找到这个人,只见他身穿陆军少尉制服,迈着休闲军人步伐,风度翩翩,趾高气扬。那个时候,他二十四岁。巴尔达比乌将他邀至家中,在他面前推开张印满异域地名地图,对他说道:
——恭喜。你终于找到份正经工作,小伙子。
埃尔维·荣库尔听完他讲关于蚕、蚕籽、金字塔和航海旅行全部经历后说:
——不能。
——为什?
市长叫人把他撵出门。他建立座缫丝厂,就在河边,搭起座养蚕大棚。在树林深处,修筑座供奉圣安妮丝小教堂,位于通往维也尔大街十字路口。他雇用三十来名工人,从意大利弄来架木制机器,全部由轮盘和齿轮转动装置组成,他声不吭地干七个月。之后,他再去拜访市长,将三十万大票额法郎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他写字桌上。
——您知道这是什吗?
——钞票。
——错。它们是说明您是个蠢材证据。
然后他拿起钞票,装进袋子里,起身离去。
再使用微粒子病越洋扩散,传染至非洲,有人说,甚至到达印度。八六年,埃尔维·荣库尔按常商务旅程归来,他带回批蚕籽在两个月后几乎全部显示受到感染。对于拉维尔迪厄,就像对于其他许多以蚕丝致富城市样,那年仿佛代表毁灭开始。科学无法解释发生疫情原因。整个世界,直至偏远地区,犹如被那种无法言说魔法镇住。
——几乎全世界。
巴尔达比乌悄悄地说道。
——差不多。
同时往他烈性酒里兑入两指深水。
—
市长拦住他。
——应当做什鬼事情啊?
——不用做点儿事情:您将成为个富裕城市市长。
五年之后,拉维尔迪厄拥有七家缫丝厂,变成欧洲养蚕业和缫丝业中心之。它们不全是巴尔达比乌产业。本地其他贵族和地主都学他兴办这项奇妙冒险企业。巴尔达比乌很痛快地向每个人敞开他职业秘密,这使他比大把赚钱更为快乐。诲人不倦。示人秘方。他天生就是这个人。
七
六
巴尔达比乌是二十年前走进这座城市就直接冲入市长办公室人。他不经通报就闯进去,将条如晚霞般流光溢彩丝质头巾搁到市长写字桌上,并且向他发问:
——您知道这是什吗?
——妇女用品。
——错。男人用东西:金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