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都得自己在具体情境里，从“试验错误”
过程中，得到个别经验。它们并不能互相传递经验，互相学习，人靠
他抽象能力和象征体系，不但累积自己经验，而且可以累积别人经验。上边所谓那套传下来办法，就是社会共同经验累积，也就是
们常说文化。文化是依赖象征体系和个人记忆而维持着社会共同经验。这样说来，每个人“当前”，不但包括他个人“过去”投影，而且是整个民族“过去”投影。历史对于个人并不是点缀饰物，而是实用，不能或缺生活基础。人不能离开社会生活，就不能不学习文化。文化得靠记忆，不能靠本能，所以人在记忆力上不能不力求发展。们不但要在个人今昔之间筑通桥梁，而且在社会世代之间也得筑通桥梁，不然就没有文化，也没有们现在所能享受生活。
说这许多话，也许足够指明人生活和时间关联。在这关联中，词是最主要桥梁。有人说，语言造成人，那是极对。圣经上也有上帝说什
，什就有，“说”是“有”开始。这在物质宇宙中尽管可以不对，在文化中是对。没有象征体系也就没有概念，人经验也就不能或不易在时间里累积，如要生活也不能超过禽兽。
但是词却不
定要文。文是用眼睛可以看得到符号，就是字。词不定是刻出来或写出来符号，也可以是用声音说出来符号，语言。切文化中不能没有“词”，可是不定有“文字”。这样说是因为想说明乡土社会，大体上，是没有“文字”社会。在上篇，从空间格局中说到乡下人没有文字需要，在这里是想从时间格局中说明同结果。
说过们要发展记忆，那是因为们生活中有此需要。没有文化动物中，能以本能来应付生活，就不必有记忆。这样说，其实也包含另项意思，就是人在记忆上发展程度是依他们生活需要而决定。们每个人，每刻，所接触外界是众多复杂，但是并不尽入们感觉，们有所选择。和们眼睛所接触外界们并不都看见，们只看见们所注意，们视线有焦点，焦点依着们注意而移动。注意对象由们选择，选择根据是们生活需要。对于们生活无关，们不关心，熟视无睹。们记忆也是如此，们并不记取切过去，只记取切过去中极小部分。说记取，其实不如说过后回忆为妥当。“记”带有在当前为将来有用而加以认取意思，“忆”是为当前有关而会想到过去经验。事实上，在当前很难预测将来之用，大多是出于当前需要而追忆过去。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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