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嗳,”宋老师从嗓子里挤出几声,以示安抚,“事情是这样子,谢也真上学路上,遇到申阳,结果走到螺丝转弯,有三四个小流氓,都抄棍子等在那里,冲出来劈头盖脸,把申阳打顿就跑。”
“他们人多,打不过。”男孩低低声地为自己辩护句。
春花看也真不像受伤样子,心里放下来,宋老师接着说,“当时也真在旁边拉架,拉不开,就跑到旁边小卖部打110,警察来时候,人都跑光。让医务室医生给申阳简单处理下伤口,就陪他们去派出所。”
还没说完,门外又来个女,个子很高,穿着棉麻袍子,扣子却是玉石,平底芭蕾鞋,头发盘成个髻。她看看他们,开口,说是播音员样标准普通话,“您是宋老师吧,接电话就赶紧过来,们家申阳怎?申阳,你脸上这是怎回事?跟人打架?”
人,虽然级别上是平调,但从实惠程度来说,也等于提拔,老谢肯定感恩戴德,将来收为己用就不成问题。
也真这个闺女,像是老谢福星,自从这个女娃儿进门,工作上连连交好运。两年后,地震受灾户安置,安居公寓低价出租或者出售给受灾户,交够定年限租金以后,房屋使用权就归住户所有。他跟春花收养地震孤儿,算是个楷模,单位考虑到他家里添人口,还特别给优惠政策,为他申请笔特殊补贴。他跟春花商量,干脆就把安居公寓出租房买下来,价格很合适,虽然地段不如以前老房子,但是面积舒展多。
老谢换科室,过得扬眉吐气,以前唯唯诺诺都是权宜之计,只要给予足够训练,人人都有颗雄起心,连春花对他都比以前巴结许多。
话说春花赶到学校,碰上也真班主任也从校外往里走,旁边跟着也真和个鼻青眼肿男同学。
班主任宋老师是个长马脸男人,皮肤很油,四十多岁鬓角还很为难地爆着几粒青春痘,他跟春花打个招呼,“也真妈妈,你来,去办公室坐吧。”
办公室在二楼,路走去,听见学生朗朗读书声音,“《背影》。朱自清。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最不能忘记是他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父亲差使也交卸,正是祸不单行日子……”
中间个教室就是也真教室,见他们走过,几个学生好奇地探头探脑,朝他们望。
也真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副坚贞不屈样子,以为自己是女烈士。
到办公室,宋老师很客气,还给春花搬张凳子,“们刚刚从派出所录完口供回来。”
“啥子,派出所?”春花吓跳,她狠狠地剐也真眼。“个死女子,闯啥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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