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前两章所述,z.府思维中存在着巨大的性别数据缺口,导致z.府制定的政策以男性为中心,且损害了妇女的利益。之所以出现这些数据缺口,一定程度上是由于未能收集到数据,但同时也是因为男性在世界各国z.府中占据了主导地位。虽然我们未必认为男性主导的z.府本身就是一个性别数据缺口,但至少有证据表明,女性视角是很重要的。
从20世纪80年代到21世纪头10年的几项美国研究发现,女性更有可能将女性议题作为优先事项,更有可能支持发起女性问题法案。[1]在英国,最近一项对女性议员自1945年以来在议会产生影响的分析发现,女性更有可能谈论妇女问题以及家庭政策、教育和照护的问题。[2]一项分析[3]研究了1960年至2005年间19个经合组织国家[4]的女性代表及其产生的影响,发现女性政治家更有可能着手处理涉及女性的问题。
经合组织的研究还发现,女性的言论会转化为行动。由于希腊、葡萄牙和瑞士的女性政治代表人数增加,这些国家的教育投资也有所增加。相反,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随着爱尔兰、意大利和挪威女性议员的比例下降,这些国家“教育支出占GDP的比例也相应下降”。研究发现,哪怕只增加1%女性议员,也会增加教育支出的比例。同样,2004年印度对西孟加拉邦和拉贾斯坦邦地方议会的一项研究发现,为妇女保留三分之一的席位,就能增加与妇女需求相关的基础设施投资。[5]2007年一份对1967年至2001年印度女性政治代表的研究论文也发现,女性政治代表人数增加10%,“个人在城市地区接受小学教育的可能性”就会增加6%。[6]
简而言之,几十年的证据表明,妇女参与政治对所通过的法律造成了切实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也许,只是也许,伯尼·桑德斯的话并不正确,他的话是:“有人说,‘我是女人!投票给我!’光这么说可不够。”问题不在于是否有人认为这么说就够了,而是在于恰恰没人这么说。另一方面,很多人似乎认为候选人是女性就足以成为不投她的理由。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前不久,《大西洋月刊》公布了一个由尚未做出决定的选民组成的焦点小组的投票结果。[7]他们的主要结论是,希拉里·克林顿未免太有野心了。
这不是一个开创性观点。从安妮·阿普尔鲍姆(“希拉里·克林顿非同寻常的、非理性的、压倒性的野心”[8]),到好莱坞大亨、m;主党捐款人、“克林顿的昔日盟友”[9]戴维·盖芬(“天知道,还有比希拉里·克林顿更雄心勃勃的人吗?”[10]),再到科林·鲍威尔(“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