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把她归为一个可以用更大音量压过的人,一个可以用言语去骚扰的人,一个可以尾随的人,一个可以强*的人。
或者,她只是一个泡茶的人。这就是我们遇到的第三个趋势,以对全世界妇女生活的影响而言,也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个趋势:无偿照护工作。妇女所做的工作远远超过了我们应该承担的份额——没有这项必要的工作,我们的生活就会分崩离析。而且,就像男性对女性的,bao力行为一样,女性的生理特征并不是女性成为“擦屁股”阶层的原因。但是,一旦将一个孩子视作女性,她在成长过程中就会学会去预期并接受这个角色。而将一个妇女看作女性,就成了她在所有人下班后留下来清理办公室的恰当理由。给她丈夫的家人写圣诞贺卡和生日贺卡,并在他们生病时负责照顾;得到更少的报酬;在生育孩子之后转做兼职。
未能收集到有关女性及其生活的数据,就意味着我们继续正当化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歧视——与此同时,我们却似乎根本看不到这种歧视。或者说,我们看不见它,正是因为我们把它正当化了——它太明显,太普通,太司空见惯,因此已经不值得我们再对此做任何评论了。作为女性最有讽刺意味的是:当我们被当作从属的性别阶级时,却会变得过度显眼;而在需要被重视、计入总数的时候,我们又会被视而不见。
在撰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还发现了一个趋势:借口。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借口是:女性太复杂,无法衡量。从交通规划人员到医学研究人员,再到技术开发人员,每个人都在说: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弗洛伊德关于女性特质的谜题,最后只能在困惑和挫败中离开。女性的身体太不和谐,经期过多,激素过多。女性的出行模式太混乱,她们的工作安排太不正常,她们的声音太大。即使是在20世纪初,著名瑞士建筑师勒·柯布西耶在为建筑所需设计标准的人体模型时,女性的身体“只被当作一种和谐比例的来源,遭到怠慢和摒弃”,取而代之,代表人类的是一个1.8米高、举起手臂(为了够到顶层那个我永远无法触及的架子)的男人。
人们的共识很明显:女人是不正常的、不典型的,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为什么女人不能更像男人?好吧,我代表女性,为我们的神秘而道歉,但是不,我们并不神秘,我们也不可能道歉。这就是科学家、政治家和科技工作者需要正视的现实。是的,简单更容易,简单更便宜,但简单并不能反映现实。
2008年,时任科技杂志《连线》主编的克里斯·安德森写了一篇题为《理论的终结:数据洪流令科学模型落伍》的文章。安德森声称,我们可以“停止寻找模型了”,现在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