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单凭一招就能翻转局势的黑白棋,随着照片登场,迄今为止的所有不寻常感都在我的内心梳理着。矢代之所以酒量莫名的好,酒席上落落大方的态度,比谁都能言善道,一举一动都很有魅力;明明还是学生,却能拎个爱马仕包,还认识不少可以受访的社会人士,种种理由从白翻黑,逐一释疑。
“……原来如此。”
可悲的是,这句话或许代表了当事人之外,所有人的心情;而且喃喃说这句话的人是九贺,让我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意思?”矢代霸气回呛。
“没、没什么。”
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是吗?虽然不晓得这信封里塞的是谁的照片,但我不想为了隐匿‘那个人’而继续扮好人。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直到选拔方式改变之前,我真心觉得在这里的六个人……我们大家能一起进Spiralinks当同事。我并不讨厌你们,真的,是真的!”
的!”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打开啊!我们不是朝着同样目标前进的伙伴吗?我们在一起相处了好几天、好几周,已经十分理解彼此,不是吗?”
“就是一点都不明白,才会那么惊讶啊!”袴田忿忿地咬唇,“难道不是吗?波多野?我很可怕吧?对吧?变得很可怕吧?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么回事啊!你们看到的我并非完整的我,这我承认,所以我也改变想法了。同样地,我看到的你们也不是完整的你们。六个人当中有像我、像九贺一样的家伙,还有准备这种‘信封’,最差劲、最恶劣的卑鄙小人。我们就是这么回事啊!总之,我要拆开,拿出里面的照片,对不住啦!”
嶌也试图阻止袴田,无奈仅仅几秒,信封就被拆开了。从里面掏出来的——不是我的照片。我无法安心似地一度紧闭双眼,随即像要缝补自我嫌恶、悲伤与腹黑好奇心之间的缝隙,窥看摊放在桌上的纸。
“我看就是有什么!什么叫‘原来如此’?”
“真的没什么啊!只是脱口而出罢了……没别的意思。”
可能觉得这么做最好吧。只见矢代沉默片刻后,态度骤变地笑着说:
“我
相较于前面两位,算是比较没那么冲击的两张照片。
一张是身穿大胆露肩深红色礼服的美丽女子照片。坐在黑色沙发上的她,一双白皙长腿微屈,面对镜头露出诱人微笑。发色相当亮丽,妆容也很美,错不了——就是矢代。
相较于第一张照片明显出自专家之手,第二张则是和九贺被拍到上课情形一样,应该是被偷拍的照片。拍照的人可能是站在对街,拍下身穿便服,走进一栋住商混合大楼的矢代。
矢代翼是欢场女子,在锦系町的酒店“ClubSalty”工作。
(※另外,袴田亮的照片在九贺苍太的信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