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这些信封的人,只有一个。”
这么断言的矢代凝望着门那边。
“信封不可能从地板长出来,所以只能藏在门后。那扇门直到会议开始前一直都开着,对吧?因为是往内开,所以门敞开固定后,门后便成了一处死角。所以直到会议开始前,包括人事部的人在内,都没人发现那个信封;但是门一关上,没了门板遮掩,等到会议开始,大家都发现那个信封的存在。于是,不知道是谁准备的信封,就这样突然又自然地出现在会议室。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企图,不是吗?”
“这种事不用说明,我们也知道啦!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面对袴田的质问,矢代一脸嫌烦地说:
的不是什么谣言,确实如同纸上写的,我在酒店工作,那又如何?只是在餐饮店打工而已,有什么问题吗?也没犯罪什么的,不是吗?我确实谎称自己在家庭餐厅打工,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好被责备的。我有做错什么吗?”
她的态度远比这番说词更为盛气凌人。大家都放弃反驳,在她面前噤声,会议室气氛变得更沉重。我们不仅逐渐看不清自己构筑出来的东西,就连这场会议的目的也变调。尽管我认为无论选谁都是正确的选择,但原本这场会议的目的应该是从精锐中选出最优秀的人,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像在抽鬼牌似地,看谁能幸运得胜。
“……连自己的照片都准备啊!”
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宛如无尽深海的沉重压力,袴田吐出这句话。
什么意思?”
“犯人在家拼命蒐集大家的丑闻八卦,小心翼翼地塞进信封,然后找个适当时机,在不被别人察觉是他所为的情况下将信封放在会议室。那么,要怎么
“还问什么意思……矢代,你也准备了自己的照片,对吧?”
“又在扯这种事?真是够了,”矢代的脸上浮现一抹嘲讽笑意,“不管怎么想,犯人只有一人,不是吗?”
虽然没有什么确凿证据,但要是问我觉得谁最可疑,我也会说是矢代,毕竟她从一早就怪怪的。也许除了我以外,没人察觉,但我看到她方才在门边的不寻常举动,还有森久保拆开信封时,她那大胆无畏的微笑,还投票给森久保,所以不管怎么想,她最可疑。
不过,当告发她的资料曝光时,整件事确实变得不太一样。所以说,犯人也刻意准备了告发自己的资料吗?会议室里有六个人,准备了六个信封,不管怎么想,都是准备了要分别告发六个人的资料,足见犯人肯定也准备了告发自己的资料。那么,犯人究竟要以什么样的计划取得内定资格呢?
我瞄了一眼其他五个人的脸,发现森久保在看一张小纸片,一张名片大小的白色纸片。森久保大概察觉到我的视线,赶紧捏扁纸片藏起来,就这样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