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确因为看护和应付满喜子而日渐憔悴,最后甚至弄垮了身体,才接受了武内的帮助。
“这真是太可怕了,你得尽快告诉家人。”池本夫人一脸惊恐地对她说。
“可是没有证据啊。”
她真的能用单纯的可能性指控一个出于好意帮忙看护老人,还包了三十万日元奠仪的人是杀人凶手吗?当然不能。家人也不会相信她。
“上次还有一个男的到公园来,跟你先生发生了争执对吧?当时武内也在车上。那肯定是武内安排的。你快说说看吧。”池本夫人催促道。
妈亲自做了杂菜饭,自己端进屋里喂的。”
池本的表情和身体都扭曲了。“不可能。肯定让他钻了空子。”
雪见脑中突然闪过那天的一个场景。
“吃完后,是武内先生把碗端回的厨房。”
池本骤然瞪大了眼睛。
雪见虽然很不情愿,但敌不过他们非同寻常的气势,只好把打胎和墓地相关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太简单了。”池本面目狰狞地想了一会儿,露出病态的笑容,“闯入你娘家偷东西的当然是武内。按照武内的性格,他肯定还闯入过你们的新家,寻找可以钻的空子。得知你是在婚前打的胎,他就定做了一个水子地藏,想以此动摇你。然后,他又从你保存的中野先生的信件中得知他曾经对你纠缠不休,就模仿你的笔迹给中野写了一封信。你说还丢了一些笔记本,他很有可能从上面剪下了需要的文字,排列成文章后拿去复印了。武内肯定事先调查过中野先生的长相。那个星期六下午,你带女儿去公园后,武内就在图书馆的停车场守着中野先生。那当然是因为你先生在图书馆,而且停车场位于车站到公园的路上,中野先生肯定会经过那里。等他经过后,武内就走进图书馆,假装偶遇了你先生,问他要不要开车散散心,然后说刚才在公园见到了你和円香妹妹,不如接她们一块儿去兜风。你去逼问中野先生,当然不可能问出真相。把武内放进去考虑,一切就说得通了。”
“武内先生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如
“吃剩下了吗?”
“嗯……剩了一点。”
“没错了!我知道了!”池本像触电似的绷直了身子,“他假意把碗端回厨房,在走廊上把杂菜饭用手装进了塑料袋或自己的兜里。老太太肯定吃剩了不只那些。等到武内跟老太太独处一室时,他就撬开老太太的嘴,把杂菜饭塞进去。一个卧床不起的老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能窒息死了。这就是他干的!”
雪见听了这番胡言乱语,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奇怪的细节,那天武内走出老婆婆的房间,去洗手间洗过手。
“看护老人是你们家的重担。至少武内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把老太太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