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姑妈跟武内是什么关系?”
“那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池本一下一下地握着拳,表情渐渐狰狞,像是在努力思考。
“但是,武内当时在场吧?”
无奈之下,雪见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因为她那天的确有点疑惑,现在又想起来了。正如满喜子在电话里说的,老婆婆被呕吐物噎住的前一刻,房间里只有武内一个人。
“武内搬过来不到三个星期,老太太就去世了。那肯定是他干的。”
“这也……太胡扯了。”
“武内跟老太太肯定有接触。他绝对做了手脚。”
“他的确帮我家照顾过老太太。”
“你瞧啊,你瞧啊!”夫妻俩不约而同地指着雪见说。
,就是这样。”池本夫人在旁边一个劲地帮腔。
池本向前探出身子,继续道:
“不仅如此。他真正危险的地方,会在他极力讨好的对象开始躲避他的时候表现出来。只要跟他有来往,早晚会觉得他的热情过于腻人,并逐渐感到这是个奇怪的人,心中越来越厌烦。这对他而言,是不折不扣的背叛。那个人不仅狡猾,而且在察觉到背叛的瞬间,还会突然行凶。我妹妹一家三口就这么成了牺牲品。”
这话题已经不适合在咖啡厅聊了,所幸周围没有别的客人。
“你们对警方说过他是这么危险的人吗?”
池本听完,猛地拍了一下手,两眼几乎要射出光来。接着,他又摆出奇怪的手势开始嘀嘀咕咕。池本夫人则默默地看着他,像是在分担痛苦。
不一会儿,池本的动作停了下来。“武内那天肯定有机会接近你家姑妈做的杂菜饭吧?”
“不,姑
“但老太太的死因是吃了杂菜饭呕吐,堵住嗓子了呀。”
“是谁做的杂菜饭?”
“是姑妈,老太太的女儿。”
“是谁喂老太太吃的?”
“也是姑妈。”
“我们当时都没有发现。两家的关系真的在不知不觉间就破碎了。即使在凶案发生,武内承认罪行被逮捕后,我们还觉得这不可能。因为送的领带没有用过这点小事就发展成残杀一家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武内正是这样的人。他的自白根本不是被逼迫的,而是句句属实。我发现他的异常性格和*计的存在后,总算想通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为何会崩溃至此,但那时审判已经接近尾声了。后来二审的焦点也集中在能否证明他的伤是自导自演,我的想法完全被定义成了毫无依据的被害妄想。”
“你们没有证据,是吧?”
雪见故意直指问题的核心。因为他们的行动实在太可疑,她不能轻信。
“如果因为没有证据就坐视不管,最后只会落得无可挽回的下场。”池本坚定地说,“你家老太太去世,也是他干的。”
“你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