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杨美容不是另外找地方，是彻底不干。
七月二日。王能好骑着电动车，宋胜华开着摩托三轮，结伴进城。杨美容没在，老庚在厂里干活，玻璃割到手臂上
动脉，身边离不人。在和其余几波收废品竞争中，王能好抢到
台据说价格过万美容仪器。从上午，到下午，几个小时，王能好和这些人混熟。天色将晚，王能好主动提出喝酒。其余人没应和，他又说，
请客，都去，热闹。
城区茂业百货，远处看像巨大棺材。茂业百货西边原来是建筑材料城，商户已搬走多年，中间空地时常有驾校在这里练车。除有家莱芜炒鸡店，其余房屋已作仓库用途，平时没什
人来。莱芜炒鸡店，只有层，四个包间，大厅十来张桌子。春夏之际，天气暖和时桌椅摆在店外。考虑到并不火爆生意，这样面积在吃客看来有些浪费。好在位置不佳，房租并不贵。这里莱芜炒鸡和别处有两处不同：是用配料花椒是带杆青，更出味又吃起来不麻烦；二是这里炒鸡可以两吃，炒盆，加粉皮炖盆。个菜钱，吃两个，划算。也因此，老主顾不少，饭馆能维持下去。这对夫妻都不是本地人，来自莱芜，男厨师，女服务员。男主厨，是个瘦高个，不苟言笑，只管炒菜，不忙时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女也瘦，喜欢笑，为人热心，有人来吃饭，笑脸相迎。
前几年，王能好在城区安装广告牌，下工后，工友带他来这里吃过几次。每次来，老板娘都笑脸相迎，王能好错以为对自己有意思。几年过去，店还在，人也没换。小夫妻，成父母，女儿刚会走路。王能好行四人，在露天案桌落定。王能好抢到美容仪器惬意，在这对夫妻日常幸福面前，如点燃火柴棒掉进汪洋大海中。菜上齐，盆三斤炖鸡，个葱爆豆腐，个花生米。两瓶二锅头，天还没黑，喝大半。王能好提着嗓子说，杨美容欠他十万，好几年，到现在都不还。抱怨如同炫耀，在酒桌上没引来任何反馈。另外两个人和宋胜华低声窃语，不住地撇嘴。宋胜华说，甭搭理他，就这个人，喝酒不是他。王能好对路过老板娘说，你家炒鸡好吃，给你钱，你们开个大饭店，当大老板。老板娘说，现在这样就挺好。王能好说，和你说真，在这里多憋屈，这都六七点钟，也没啥人来。老板娘笑着进屋。王能好晃荡着站起来，跟着去屋里，被宋胜华把拽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喝你酒吧。王能好甩开，有钱，怕啥。白酒喝完，另外两人说天晚，明天还要干活，要走。王能好不让，又要箱啤酒。宋胜华后来说，王能好喝完白酒，又喝啤酒，拦不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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