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最大
变化是什
？形象地说，就是权力从蜂巢结构走向
金字塔结构。
在封建体制下，所谓“领主领主不是领主”，意味着整个王国结构是
个个蜂巢，国王能命令贵族，但是不能直接统治老百姓。但是，在中央集权体制下，间接统治变成直接统治——国王打破贵族这个中间层，直接向国民征兵、征税，当然也直接提供公共服务。蜂巢结构壁垒被消解，整个国家融合为个整体金字塔。
当然，国王和国民之间也有些中间官僚，但是官僚是国王任命，是国王代理人，不像贵族，贵族成为贵族，是因为他爸爸是贵族，不需要每次都由国王任命。所以权力来源是不同，听话程度当然也不同。换个更形象说法，封建体制下贵族是权力股东，而中央集权体制下官僚是权力经理人。显然，政治结构中央集权化意味着国家能力增强。
其实，要理解欧洲这场巨变不难。大家想想，般说起欧洲最“厉害”或至少最“知名”国王，
们通常会想起谁？法国路易十四、英国伊丽莎白世、西班牙菲利普二世、普鲁士腓特烈大帝、俄罗斯彼得大帝等，对不对？这些人有什共同点？他们都出现在16—19世纪。16世纪之前欧洲国王，们想得起几个来吗？印象比较模糊，是不是？模模糊糊想起“失地王”约翰，被贵族打得满地找牙，不得不签订《大宪章》那个。还有神圣罗马帝国亨利四世，雪地跪求教皇原谅那个。最多是查理曼大帝，但是他所创造帝国很快陷入分裂……总之，16世纪之前，们想不起几个形象特别霸气欧洲国王来，和16—19世纪这种群星璀璨国王画卷形成鲜明对比。为什们历史记忆会有这种反差？简单来说，就是封建制下，国王不那重要，只有在中央集权化体系中，国王才变成个傲视群雄“帝王”形象。
面对这场巨变，蒂利问题是，或者说，很多学者困惑是：为什？为什在欧洲持续1000多年封建体制会走向瓦解，而新中央集权体制会在“制度竞争”中胜出？蒂利答案是：战争。
大家可能会说，战争不是古已有之吗？为什16世纪之后，战争会构建中央集权制国家？这是因为，尽管战争古已有之，但就欧洲而言，16世纪之后，战争烈度和频度大大上升。之前，欧洲也有王位继承战争、领土争端战争，但是16世纪之后，宗教改革带来大规模宗教战争，大航海时代到来引发殖民争霸战争。在这些战争中，最著名莫过于三十年战争——这场席卷整个欧洲宗教战争直接或间接导致800万人死亡，放在当时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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