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运。”老谢回答。
老谢大宴宾客,渠道上合伙人、报纸和时尚杂志编辑、电视台刚刚露面年轻主持人……还不断有新朋友从其他地方转场过来,热情洋溢,都已经喝多。老谢挨个给大家互相介绍。说到和群青时候,他说们是他来自上世纪老朋友。挺感动,不知道老谢原来有那多朋友,而们是里面年纪最小。大家互相握手,拍打彼此肩膀,坐下来喝酒。他们聊娱乐圈消息、股票、夜总会和世界局势。大部分事情都没有经验,却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老谢朋友们普遍过着既浪漫又务实生活,在金钱热浪里翻滚,却愿意为些特别抽象事物掷千金。有位戏剧学院老师问群青是不是本校学生,还是哪个剧场演员,看着脸熟,肯定在台上见过。群青说他不是学生,没有念过大学。那位老师定要留下群青电话,说等开春招生时候再联络他。之后服务生端上来只裱花奶油蛋糕,于是那位老师带头唱起生日快乐歌。这才知道原来老谢三十五岁,而直以为他只有二十七八岁,他是那种和具体年龄数字没有关系人,似乎从未年轻,也不会衰老,但是再想,自们认识起,确实已经过去好多年。吹灭蜡烛之后,歌却没有停下来。们起唱罗大佑,伍佰,《Hey,Jude》——“Na,Nana,Nananana”首接着首,越唱越激动,酒越喝越多。唱到《明天会更好》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哭泣,大家都站起来,嚎啕大哭人站到椅子上,还要往桌子上爬,被拉住。酒楼里其他桌上人也加入进来,人群啊年龄啊身份啊,诸如此类差异都短暂消失,但是在集体合唱中,整体气氛却突然不可挽回地跌向伤感。
“哎!”坐在旁边女孩冒出句轻轻叹息,不知道她是什时候坐下。不是吹牛逼,美校也好,地下城也好,是在漂亮女孩扎堆地方长大。刚刚进美校时候,高年级学姐们烫着头,个个打扮得像香港大明星,傍晚在操场上练习迈克?杰克逊舞步,觉得自己暗恋过她们中间起码半人。所以也不能怪整晚都没留意到她。她长手长脚,个子中等,自然卷发费很大力气用皮筋绑住,又随时都要挣脱出来似。穿着不协调长裤和短风衣,有种乱七八糟流浪儿气质。心里琢磨着她那句叹息是不是有点讥讽意思。
“你也是电台吗?”女孩转头看着,像是留意到内心活动。
“什电台?”
“那是搞错。你是做什?”
“是个体户,和朋友起卖衣服。”这是第次以这样身份介绍自己。
“挺有意思。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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