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说明这是货真价实鸭绒。”说。
群青咔嗒咔嗒地点烟,们被鸭子味道围绕,暖暖和和,自由自在。
春节里和群青高高兴兴地去给老谢拜年,正巧碰上老谢过生日,定要留们去乍浦路大饭店吃饭。年初四夜晚,整条乍浦路灯红酒绿,空气里浸着白酒芬芳,每间酒楼门口大水缸里都游着红彤彤圆鼓鼓发财鱼,齐齐朝着个方向挤,撞到玻璃再折返。酒楼里面金碧辉煌,桌面大小枝形吊灯下面坐满人,食物被放在干冰里冒着烟端上来。蟠桃大会也不过如此。
“没想到你平时挺摇滚个人,这种做寿风格怎和爷爷样。”讽刺老谢。
“你们懂个屁。今晚迎财神,明年
“你骑板车送货?”群青问。
“操!你不是百万富翁吗?”问。
“你们这话说,副没见过世面样子。板车比金杯车能装啊,能和公交车抢道。”
“怎样,你会骑三轮吗?”问群青。
“这有什难。”群青说。
车?”和群青都头雾水。
“你们拿什去运货?”老谢说。
“助动车行吗?”群青问。
“爸有辆。”说。
“操!你们闹着玩吧。”老谢拍掌大笑。和群青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是什意思。
晚上和群青在老谢仓库碰头,骑着他板车回到清晨仓库,担心过事情件都没有发生。货已经全部清点好,捆捆码得整整齐齐,司机师傅开着取暖器,边吃盒饭,边听相声。被暖烘烘空气里飘浮着羽毛绒绒刺激得鼻涕眼泪横流。
“你哭什?”群青问。
“没哭,你他妈才哭。”说话却呼呼流出更多眼泪。
这批货们分两车拉完。第车直接拉到地下城,但地下城那段时间消防检查,晚上十点以后不允许进出,所以第二车只能拉到群青家里。群青回到上海以后没再寄人篱下,自己在浦东轮渡码头附近租便宜屋子居住,那屋子破得惊人,没有空调,没有热水,不通煤气,住在那里像是每天都在军训。俩轮流蹬车,轮流坐在车板上护货,碰到上坡就起下车推,连滚带爬地赶上最后班轮渡。那天黄浦江上大风大浪,整艘船都往边倾斜,和群青费很大功夫才把板车固定好。然后们拆开两件羽绒服自己穿上,爬上甲板。没有云,空气冰冷干净,能看见明亮冬季大三角。
“你闻闻,是不是有鸭子味道?”群青突然把头埋进衣服里。
“几百件羽绒服你们搞辆金杯车都得跑几趟。”老谢说。
“你有金杯车吗?”群青问。
“不会开车,骑三轮。”老谢说。
“三轮摩托?”群青问。
“三轮板车啊。”老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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