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境界挺高。”
“别笑话,是说真。不知道做生意感觉,你是过来人,你教教。”
“你见过那些在海里冲浪人吗,在明晃晃水里长时间地等待个完美浪,等浪来时候,奋力跳上板子,在浪尖上划出道又长又美白色弧线。”老谢这样说,好像们正置身于虚构海,而他奋力向前伸出手去说,“你看。”人们踩着厚厚红色纸屑,引爆更多引火线,站在硫磺浓雾中许下新年愿望。看见群青被点燃哑炮烧着头发,却没再见到小象踪影。
“们现在看到也是。”老谢说。操,他这句话真太煽情。
那批货共三百七十五件羽绒服,开春前就几乎卖完,提前还清欠老谢钱。功劳主要归群青。他会说日语,模样像日本青年,每天只要坐在档口便是种广告宣传,让人不由自主也想穿上他衣服,成为同样颓废派。们为更进步地渲染氛围,从老谢那里要来不少九十年代日本杂志海报贴在墙上。而且们只卖种衣服,特别硬核。不少人以为们直接从日本进货,有海外关系,对此们从来也没有否认,口碑很快便传出去。
五岁,事无成,在这里空许愿望。”
“事无成挺好,这不正是时代潮流嘛。”
“后来你还去过歌友会吗?”老谢突然问。
“再也没去过,歌友会还没解散?”
“早就解散,最后次见到那群人还是千禧年元旦,你能想象吗,都过去那久。们去好几所学校做放映,其实就是玩命玩三天三夜。后来大家都开始使用互联网,感觉是夜之间,每个人都取不同网名,比自己名字酷多,从此再也不需要在现实中见面。”老谢大声叹气,又动情。
赚到钱虚荣心稍稍鼓舞和群青,之后只要那位司机师傅从山东拉货到上海,们便第时间去候着。为此经常凌晨便各自出门,沿着苏州河,摸黑骑车去仓库,在冷雾中等待他货车入库。大部分时候们都空手而归,但其实从心底里来说,也没有对好运再次眷顾抱有期望,倒是师傅被们倔强意志力弄得挺不好意思,建议们说,要想找到称心货源,还是得亲自去北方沿海地带跑跑,那里遍地都是服装厂。
于是和群青去驾校报考B
“觉得那样挺好,其实没有特别喜欢那些人。”
“知道,那种臭傻逼知识分子味儿呗。但有时候就是会被这种东西迷住。”
“不懂知识分子什,只是不喜欢那里种阴郁气氛。”
“做生意不能太执着于气氛。”
“你是说吗?点都没觉得自己在做生意,没那种正儿八经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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