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日本没少打架吧?看你刚刚那架势,不是们美校做派。”问群青。
“装装样子,现在虎口还是麻。”群青说。
“至少为采访贡献精彩结尾。”说。
“觉得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结尾到底是怎回事。”小象回答。
“要是按照电影情节发展,刚刚那个人被群青打死,们在这里抛下车告别,各自消失在荒野,永远不会再相见。”说。
脑空白片,用眼角余光看到群青和小象都朝着车方向冲刺,于是也拔腿要跑,却被人从侧面猛踢膝盖和肋骨,滚到地上,下意识地紧紧蜷住身体,以缓冲肩膀和后背受到重击。好不容易挣脱起身,看见个人仰在地上,鼻梁歪,他正茫然地伸手去扶。而群青抡着从后备箱里取出千斤顶,仿佛青年哪吒。其余几个人见这阵势也颓下来,垂着手,不再逼近。于是群青举着千斤顶和起缓缓后撤,掩护拾起地上货,跃进车里。接着群青放开手刹,踩下油门,从未有过地气呵成,车子剧烈抖动着冲出厂区。
外面暮色降临,空气湿热,群青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肩膀笔直,令人平静。小象靠在身边,手指蜷在手心里,像只休息鸽子。们货都在,件没少,们桑塔纳在关键时刻经受住考验,自此以后也成为忠诚可靠老友。捏捏小象手指,想说句话,但稍稍吸口气,胸口痛到眼前发黑。
“停车。”突然剧烈反胃到背脊都汗湿。
“你别瞎动,要是肋骨断扎进肺里就完。”群青说着靠边停车。原想反驳两句,但打开车门便立刻吐,吐时候太痛,只能吐会儿,休息会儿,靠在座位上小心翼翼地喘气,再继续吐。群青下车抽烟,见吐得差不多,便点根烟,猛抽两口以后递给说,“抽几口,会好受点,能镇痛。”浅浅抽口,适应以后又抽好几口,烟雾进入身体以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痛感真退去点,至少又能开口说话。
“刚刚那几个人是怎回事?”问。
“你别胡扯,那个人不会死。而且这里是杭州,也不是荒野。”群青说。
“别那严肃,哪里都可以是荒野。”说。
“那天你抽到签到底说什?”小象问群青。
“你真相信这种东西?”群青问。
“就是因为不相信所以
“不像是厂里,没准是当地黑社会。”群青说。
“黑社会来弄们干嘛,们就拿这点货。黑社会那小气啊。”说。
“觉得那几个人多半是搞错对象。”小象说。
“那你说们都心虚跑什呢?”群青说。
“任何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想要跑吧!”小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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