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艾伦睁大眼睛,“你以为是来泰国度假吗?时间紧迫,得抓紧切机会。”
苏昂出神地笑笑,在脑海里
真可惜。刚和Alex告别艾伦就转头对她说。而苏昂也完全明白她在说什。事实上,当艾伦抛出孩子话题时她已隐隐觉察到她意图。Alex正是艾伦会选择那种类型:亚洲人,单身,好看,聪明,性格开朗,看起来很健康——而且不抽烟!坏消息是:他对延续基因似乎毫无兴趣。
搬来泰国后,艾伦给自己设定年期限来寻找理想精子。如果届时仍未找到,她就进入冻卵流程:打促排卵针,取卵后把合格卵子都冷冻起来,等找到合适捐精者后再将它们配成胚胎。这是合乎理性做法——35岁以后,女性身体内在功能开始加速衰老,卵子质量和数量都大不如前,和生物钟赛跑意味着你不能做无限期等待。
冻卵显然不是最佳选择。目前冻卵技术还不算特别成熟,不如冷冻胚胎技术稳定和保险——个冷冻卵子从复苏到成功怀孕成功率只有2%—12%,这是个客观事实。所以在过去年里,艾伦直在积极地寻找合适捐精者。不同于她来泰国前想象,这个国家基本没有商业化精子银行,绝大多数生育诊所也不允许匿名捐赠,最为可行方式是你带上你自己找来捐精者起去见医生。
起初她并不觉得这会是什大问题。早就不信任精子银行,她告诉苏昂。且不说捐精者个人信息匮乏与造假,艾伦还对这领域缺乏监管感到忧虑。她从媒体报道中得知,精子银行预期每次捐精能生出至少五个孩子,些捐精者甚至已经生下多达百五十个孩子——这意味着相同基因广泛分布可能会以人为高速度传播遗传疾病,同父异母兄弟姐妹也可能会在不知情情况下意外乱伦……
“想找个认识人,”她在早前次闲聊中说,“觉得靠谱人。”
“怎找?从哪里找?”
“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朋友,工作生活里遇到人……切可能途径。”
“哈喽这位朋友,可以借你精子用用吗?”苏昂不可置信地说,“就像这样?”
“看情况嘛。至少可以先做朋友,然后试探着问问看对方对这种事是否反感,还是觉得无所谓……愿意付笔合理费用,而且可以签订合约,让他不用承担任何后果。当然,如果他愿意话,也可以以父亲身份与孩子保持联系,甚至成为共同抚养人……”艾伦耸耸肩,“总之,切都可以商量。就算被拒绝又怎样呢?苏,这是泰国,没有人真认识你。这里就是城市版大溪地。”
“你不会是已经问过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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