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佛教徒往往觉得因果报应不公平,那是因为们没有前世记忆,不记得在前世做过什错事。可是,不记得并不代表们不用为此负责。”
“即便如此,凭什让个没出生孩子为别人上辈子做错事付出代价呢?”苏昂语气生硬地说,“觉得任何人都不该因为他人业力而遭罪。如果这就是佛教理论,那不愿意相信这种理论。”
住持从容而刻意地喝口他冰茶,然后再次抬起头来微笑,那双鱼般眼睛定在她脸上——不是在看她五官和表情,就好像是在看藏在下面什,某种比人格更深东西。
“过于简单解释是有问题,连佛陀也认为,业力错综复杂,就像宇宙成因样深不可测。”
又来,那些故弄玄虚屁话!苏昂努力压抑心中怒火,移开目光去看Alex头顶上树枝——那里似乎有些异样东西……她终于看清楚,原来是只假鹦鹉和只假松鼠,远看就像真样。这是个主题公园,她忍不住想,
ex。生活有些时刻让人很难相信宇宙万物是随机组合。
“你意思是,无论们怎样选择,结果都是注定?”
他看看自己手背,就好像在研究它们构造样,然后点头。“佛教态度是,切随缘,不执着,不强求。”
“那做IVF算是强求吗?有没有违背佛教理念呢?”
住持乐不可支地笑。“你是在泰国做IVF,”他提醒她,“泰国是个佛教国家。”
“那佛教是怎样解释人工受孕呢?”她追问。
“佛陀生活年代还没有这些技术手段,但在看来这很好解释——当你生病,就应该去接受治疗;如果是不孕不育疾病,那人工受孕就是治疗方法。”他停顿下,用右手手指轻敲膝盖,“就因果而言,也许这家人种下过孕育艰难因。如果人工受孕成功,那说明还有得到子女福报,只是过程艰难点。要是没有这个福报,人工受孕也很难成功——或者连做人工受孕机会都没有。”
苏昂再次陷入沉默。腹部阵扭结,某种似曾相识疼痛击中她,那是种被无数母亲承受古老疼痛。
“种下过孕育艰难因……”她重复他话。流动疼痛在体内扩散开来,“你是说,这切都是要还债?”她看眼旁边Alex,他神情凝重,言不发。“要告诉你,从来没有主动堕过胎……可是,自然流产,胎停流产——次又次——也统统都是报应?因为在前世今生做坏事?用你们话怎说来着——造过恶业?”
那个习惯性笑容还停留在住持脸上,但后面似乎还有些别东西,令她想起B超室里医生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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