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路堤上玩耍,还有通往村子去道路,平平整整、没有炮兵部队道路。
已经是黄昏,如果没有列车响声,准会叫喊起来。平原豁然开朗,山脉那柔和蔚蓝剪影开始在远处显现。认得出多本伯格独特轮廓,柄锯齿形梳子,从树林顶端陡峭地矗立起来。城市大概就在那后面。
可是这会儿,阳光流遍大地,把切东西都熔化在它那金红色光辉里,列车嘎啦嘎啦地转个弯,又转个弯。老远老远,株接着株地挺立着长长行白杨,那白杨看去是那样模糊,那样不稳,那样漆黑,犹如由暗影、光亮和渴望构成幅景象。
田野慢慢地旋转过去,列车绕着它行驶,于是树木之间空隙消失,它们变成大块,刹那间只看见棵树。随后,它们又从那最前头棵树后面重新出现,映衬着天空,突现成长长行,直到那第批房屋把它们给遮住。
个与铁轨交叉道口。站在车窗旁边,舍不得离开。别人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自己嘟嘟哝哝遍遍默念着经过街名:不来梅街,不来梅街……
下方经过有自行车、马车、行人,这是条灰蒙蒙街和条灰蒙蒙地下通道。这条街使心情无比激动,仿佛见到自己母亲。
后来,火车停下来,到个又喧嚣、又充满喊叫声、又有岗哨车站。抓起背包,扣紧肩带,将步枪握在手里,跌跌绊绊地走下梯级。
在月台上四处张望,在这些匆匆来去人群中间,个也不认识。有个红十字会护士给点东西喝。转过身子,她朝微微笑,笑得太傻,而且心以为自己很不起:你瞧,在给位军人喝咖啡呢。她管叫“同志”,可偏偏点也不想要咧。外面,车站前头有条小溪在街边潺潺地流着,这是从磨坊桥水闸里喷着泡沫冲出来。那边矗立着座古老方形瞭望楼,它前面是那株高大斑驳菩提树,背景则是片暮色。
这里,们是常常来坐——那是多少年以前事——们走过这道桥,便闻到这潭污水那冰凉腐朽气味。们就在水闸这边,朝那死水弯下身去,从这些桥墩上,悬垂着藤蔓和藻类。到大热天,们还在水闸那边,欣赏喷涌出来泡沫,唠唠叨叨地谈论们那些老师事情。
走过桥,向左右观望着,河水跟从前样浮满藻类,而且始终射出亮闪闪弧形往下奔流。在那所瞭望楼里,洗熨衣服女工也与往常般,光着臂膀站在雪白干净内衣前面,而熨衣热气正从开着窗子里飘散出来。狗在狭窄街上踽踽地走着,人们站在门口,当走过时候便眼瞪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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