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以为自己被雷劈了,将羊绒衫丢到地上,惊慌失措的捂住自己的脑袋,胳膊肘贴着耳朵,一点点将自己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
岑近徽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不是开始幻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只好先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刚要跟他说话的时候,就看见他开始去掀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棉质T。
谢吟池嘟嘟囔囔地说很热,单手拉着衣服的下摆急切往上撩,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肤裸露出来。他的腰很窄,就算没有后天的刻意锻炼,两侧天生呈弧线型,与胯骨衔接的很流畅。
下腹也没什么脂肪堆藏,细小的筋络血管鲜活扎眼,随着呼吸会有不太明显的起伏。
岑近徽的视线匆匆掠过,只一眼就像是被扼住了脖颈,呼吸停滞。他不得不按住谢吟池灵活作业的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才尽量平静的开口问道:“这么热?”
谢吟池的眼神比窗外的雨滴还要飘渺,他醉意浓重根本分辨不了现在正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他的好学生心态驱使着他要回答对方的问题,于是便努力睁圆了眼睛,缓缓的凑近,将自己黑不溜秋的眼珠子看成对眼儿。
“你是”
谢吟池嘴巴动了动,含糊着就要吐出答案。
岑近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平静的面孔也徒添了几分无用的在意。
岑近徽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想要清晰的,肯定的,但鉴于谢吟池目前的状态应该做不到,他又将标准降低了些,哪怕只有一个字也成。
谢吟池点点头,陷入混沌的他有股不小的蛮力,拧动着自己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衣服往上拉扯。岑近徽越是不让,他就越是来劲,两三秒之后,他身上那件原本就不厚实的T恤嘶啦一声沿着衣摆的走线处崩裂开来。
“你”
谢吟池微红的两腮鼓了鼓,佯装成一只发了腮的小猫,支支吾吾的就是答不上来,反而还耍无赖般抬起下巴又亲了岑近徽一口。
看岑近徽不动,他按着对方的肩膀,盖章似的留下一连串的吻。
岑近徽低下头复又抬起,觉得又气又好笑,将躁动不安的谢吟池重新撂倒在床上,扯过旁边的被子给他盖上,“你以前喝多了不这样,我还以为你酒品很好,原来也会耍流氓。”
谢吟池虽然脑袋不清醒,但好像隐约能看懂岑近徽的脸色,知道自己被人骂了,他在床上打了个滚,想要坐起来,结果却把自己卷成了一条长长的茧。
岑近徽将他放出来的时候,他热的都要冒汗了,拼命的舒展身躯,趁着岑近徽去倒水,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身上的羊绒衫给脱掉了,套头的羊绒衫跟他分离的时候噼里啪啦的带起静电,将他的头发外围一圈电的炸起,看起来发量惊人,蓬松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