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听到谢吟池又说什,附耳过去才勉强听清。
谢吟池说他是颗荔枝?
又是胡话。
岑近徽冷嗤声,想着反正他也不知道,便也幼稚跟他拌嘴,“你才是荔枝”
但他刚说完,就想到谢吟池刚搬到寝室那段时间。
于是岑近徽上床以后熄灯打算装睡,原本谢吟池在被窝里打地道似拱来拱去,在灯光消失那刻也安静下来,慢慢摸索到岑近徽身边。
岑近徽被他有下没下按着,有点懊悔自己是怎想到这个馊主意。
谢吟池怎还真像只小猫样,在他腹部玩起踩奶。
谢吟池似乎不满他装睡,致力于戳破他伪装,轻轻按着他绷紧腹肌,想要将他喊醒,继续陪自己玩。
岑近徽身上伤碰下都酸痛不已,何况是被按压,他有几次没忍住闷哼出声,被谢吟池捉住,整个人就这扑到他身上。
岑近徽哑口无言。
碎裂成两半衣服虽然还有着遮挡效果,却比直接不穿更惹人遐想,岑近徽总算是知道那些所谓情趣服装为什会有如此庞大市场。
谢吟池才不管衣服是不是坏,见没桎梏,慢吞吞研究起自己身上布条,捡起片攥在手心里扯着玩。
傻得可爱。
他倒是高兴,岑近徽有点头疼明天他早起来发现他贴身衣服变成这副德行,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有天晚上,谢吟池突发奇想,从吃剩堆荔枝核里面挑个个头最大,丢到玻璃杯里说要做水培。
他要种植荔枝是时兴起,但那天晚上他懒得出门去找适合
又折腾阵子,岑近徽实在是不敢继续待在这里。临走之前,他环着谢吟池腰不许他再乱动,又不死心将先前问题重新拎出来。
他故作疏冷声音在谢吟池耳边响起,“你知道是谁吗?你要是不知道,就走。”
谢吟池黏黏乎乎嗯声,裹着荔枝酒香还在唇边氤氲,他这会儿才真有点困倦。
岑近徽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答案。
被雨水模糊玻璃窗像是做层磨砂效果,隐绰折射着外面橙红色带状光。
岑近徽沉默分秒,帮谢吟池把身上破烂给脱,随手扔到地上。
瞥眼又觉得这样看起来有种说不上来怪异,重新捡起来团团塞进旁边垃圾桶里。
二楼室温并不算高,晚上不穿衣服睡觉,也不肯老实盖着被子,明早起来是个什状态就不好说。
可能是不久前才睡醒缘故,又有酒精加持,谢吟池在玩闹会儿之后并没有展现出丝毫要睡觉意图,反而看起来越来越精神。
岑近徽心想或许是他人来疯,如果没人招惹他,他大概就会乖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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