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大郎且再安心耐上半刻,等那厮下得河去,等再从后发儿围住,到时瓮中捉鳖,端才是万无失;若是大郎此刻鲁莽杀出时,定直坏军师大计,当真以私害公。”
史进听得回,知他有理,只咬紧牙关,恨恨道:“自不愿坏大事,却是见鲁家哥哥有事,刻也生受不得,要来忍时,不若杀。”
当时话刚落口,忽感脑后计闷棍,也不及出声,就此不省人事。众位看官,却问这出做何道理?原来是那燕青将个□□,从后把他打昏,见得他瘫软,发抱,当时那郭盛惊怒道:“兀那燕青,你这是作甚?”
燕青只道:“郭兄弟莫急,见大郎心中苦痛,怕是当真忍不得,只怕他坏事,便是他当真忍下时,浊气攻心,又怕害身体。不若将他就此打翻,等既好行事,也省他焦心。”
郭盛叹回,道:“也罢,也见不得他受苦,你倒是个清明人,下手忒是利害。”
燕青只是不语,抱时那史进,因眼见那厢张清众已然折入林子深处,知他等是去劫河上粮草,才唤两个喽罗,教他等看顾好史进,自和郭盛、吕方等尾随而去,不在话下。
话说那史进当时教燕青打昏,留与两个喽罗照看,那燕青心中爱惜他,毕竟不肯下重手,是以他只约摸昏得盏茶功夫,便自醒。当时史进跳将起来,颅中尚且作痛,他唤那两个喽罗来盘诘,问明由头,气回燕青,心下又道:“郭盛哥哥几个兀自去追那张清,却也不知究竟投何处,若胡乱去追时,这偌大个林子,倒怕迷;若不去追时,只恨那张清伤鲁家哥哥,不打得他价天叫苦时,如何肯甘心?”发定决心,便来问那两个喽罗方向,那两人个老痴汉,个小苍头,都欠爽利精明,当时个指东,个划西,那史进也是个全没顾忌,不耐烦多问,就此得个折中,便闪出榛莽去。
史进入得那老松林子,当真樾阴千重,幽暗阔大,走得时,失法度,心道:“他等自去河边拿人,便听水响处去寻,当无大错。”
听得前处似有淙淙水声,便取道投去,又走半刻,果听远处传来打斗厮杀之音,又杂有那张清兀自叫骂,史进精神振,又道:“那厮骂得忒煞凄厉,想是已做强弩之末,直来逞那言语利害。若去迟时,人已教他等打做个肉骨离散,纵再把他千刀万剐时,只是趁人之危,须算不得给鲁家哥哥出头,如何解气?恁地时,还当快些赶去。”
当时脚下使劲,只恨不能飞度去,赶时,不提防那榛莽里横个物事,只将他脚下绊,就此直直跌去。当是时,那史进只感跌在个人身上,发打挺儿站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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