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留疤呀!”阮阮伸手轻轻戳戳他疤痕,“不过没关系,脸依旧很好看呢!”她把他当小孩子般安慰。
他却触电似拨开她手,似乎很不习惯别人碰触。
阮阮笑笑,转身悄悄问朱医生:“他失忆症是不是不会好啦?”
朱医生说:“不定,失忆症这种病,至今在医学上也是个谜团,也许辈子,也许过几天忽然就好。”
那天风母带着风声去医院复查,虽然只有两个人在家吃饭,但为庆祝他伤口终于拆线,阮阮做很丰盛午餐,土豆牛腩汤、鸡汁萝卜、红烧排骨以及素炒西兰花。还特意拿出风母自己酿米酒。她将米酒倒入粗陶碗里,满满大碗,醇香怡人。她忍不住低头,深深嗅着酒香,脸陶醉样子。
然多个陌生男人,风母怎都放心不下。可阮阮恳求她说,就让他待到八月底,她离开时候,如果他还没有记起来,她会把他送走。风母实在不好拒绝,她走到卧室里去给风菱打电话。风菱沉默片刻,说,妈妈,你就相信阮阮看人眼光吧。风母这才同意让傅西洲留下来,收拾间房出来,又找风父旧衣服给他换上。
阮阮看着他穿着明显短截衣服与裤子走出来,额头上还缠着纱布,那模样,实在很怪异。
她“扑哧”笑出声来。
他看她眼,沉默地走到葡萄架下竹椅上坐下来,又开启“自世界”模式。
风声走到阮阮身边,对她耳语:“阮阮姐,他是不是哑巴啊?”
阮阮端起碗,又将另碗酒送到正沉默地看着她傅西洲手中,“哎,这个酒哦,真很香很醇,也不醉人。你喝下试试看。”
他接过,看着碗中有点儿浑浊液体,眉毛轻轻蹙起。
“哎,等下!”阮阮放下碗,“你看,你不记得自己叫什名
阮阮赞同地点头,捂嘴轻说:“估计是。”
就算头部受伤,暂时失去记忆,但也不会失去讲话能力啊,估计他真是哑巴呢。阮阮有点同情地看着他。
这想,阮阮也就不再逼他同自己讲话。他似乎很喜欢发呆,总是沉溺在自己世界里,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他每天很早就起床,似乎那是养成很久习惯。阮阮起来到井边摇水洗脸时,总见他已经默默坐在葡萄架下竹椅上。她对他说声早,他看她眼,并不回应,但神色明显没有之前那冷漠。
他也不挑食,给什吃什,但吃得很少,甚至比风声这个病号胃口还差,几天下来,阮阮明显感觉他脸瘦圈。
过两天,他去朱医生那里拆额头上纱布,缝针伤口痊愈得还算快,也恢复得很好,只是,额头上靠近太阳穴那个地方,留下道打眼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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