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只觉得震惊,震惊之余还有点儿不理解。
就见人在那堆雪人,就能看上个人?什眼神,什企图哪?简直有病。
秦炽不知道裴宴时怎想,不过见裴宴时之后总是副神不附体样子,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裴宴时是被这事儿给惊懵。
他那会儿还不知道,这个冬天,这天,这件小事儿,在裴宴时心里掀起怎样狂风巨浪。
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每每被裴宴时两句话带向尴尬微妙氛围情景,其实都是那个少年心动种子在生根发芽,即将破土而出危险预兆。
。”
秦炽下没明白过来:“什?”
裴宴时又重复遍:“那个人是同性恋,他说,喜欢,问能不能当他男朋友。”
“……”
秦炽有如晴天霹雳,半晌,喉咙里缓缓发出声:“靠……”
他更不知道,他曾度嫌弃,来自裴宴时黏糊、讨好、卖乖、撒娇……在那天之后,被旷若发蒙又辗转反侧裴宴时,在心里悄悄地命名。
原来它叫做——
喜欢——
之后,他们用完剩下两管胶卷。
只是因为刚才那出小插曲,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各怀心事。
俩孩子生活到快十六岁,也不是多没见过世面,但在两性情感方面,认知和体验确是相对匮乏。
小学时候,他们和同龄孩童样,都还在丢沙包、斗鸡,懵懵懂懂不开情窦;到初中,学校纪律抓得严,尤其是早恋,更是杜绝。周围不论是谁产生点知慕少艾心思,都是能藏则藏,别说男生和男生谈恋爱,就是男女生,也难见着凑对走。
所以插进来这桩突发性表白事件,俩孩子世界观都倍受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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