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面上毫无表情、语气四平八稳地问:“您觉得,她会不会因为疑心妈和秦叔叔有腿,就纵火想要杀全家?”
话音落,接连“吧嗒”两声,罗姨手里握着筷子都松,掉在桌面上。
“小时啊,你这……”罗姨说着,抬起头,抬到半途,视线顿住,话也跟着顿住。
裴宴时顺着罗姨视线转过头。
秦炽就在门口站着,不知站多久。
裴宴时问:“罗姨,这些你是怎知道?你不是后来才来未央巷吗?”
“有回田梦梨和秦勤闹,秦勤不想跟她吵,就回营地去。听着动静有点大,出来看情况,看见田梦梨自个儿个人在家喝酒。顺嘴问句,她喝得醉醺醺,就倒豆子似跟说大堆。当然,还有些是在跟你爸妈还有秦勤接触过程中解到,拼拼凑凑,大概就是这个故事。”
“田梦梨是怎知道妈和秦叔叔以前事情?”
“翻着照片,说秦勤书架上,好几本书里都夹着方芳照片,还有他们合照。”
裴宴时没说话。
说,直言不讳道:“不怎好。”
罗姨果然知道点什!
裴宴时隐约觉得能从罗姨这里探到最接近真相那枚钥匙,他问:“您为什这说?”
罗姨扒着米饭筷子微微顿顿,她叹口气:“她把你妈妈当情敌,你说她俩关系哪能好?”
“!”
“小秦,你怎来?”罗姨站起来
罗姨又叹息声:“田梦梨对秦勤就是太痴,年轻时候追太久才在起人,和秦勤有关事情,她容易魔怔,疑心病也重。”
魔怔……
疑心病……
裴宴时很轻地重复这两个词,然后他放下手中筷子,对罗姨说:“罗姨,问个问题。”
“你问就是。”
裴宴时万万没想到能听到这个答案,时间有些惊愣。
罗姨见他神色震惊,进步解释道:“你妈妈和秦勤以前在起过,还是对方初恋。但是你妈妈你应该知道,她性子和软,渴望安稳,她客观上能理解秦勤工作,感性上又受不他工作上要面临那些危险。长久下去,她自己煎熬得厉害,两个人就分开。”
“那他们后来……”
裴宴时还没问完,罗姨便打断他话:“你妈这个人,里子虽软,实则却是个很坚定人,做决定事,就不会回头。她和秦勤分就是分,两个人再也没有过什。后来你妈遇见你爸,你爸追她追得紧,有感情后也就顺其自然地结婚。”
“倒是秦勤,他放下得慢些。但你秦叔叔是什样人,你总是知道吧。他和你妈,骨子里其实是同种人,心里边都横着道尺。所以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发生任何逾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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