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警方认为我们会看电视就足够。听收音机也能获得相同讯息,我们没半点损失。好,时间差不多。”
十二点十五分,提示音响起,临时特别节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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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的观众朋友。”播报员的语气既紧张又亢奋。只要是播报员
“周围都是高山,收讯不良。四公里外有四、五个住户联合在山上架设共用天线,可是这里只有阿椋家,且就算找她加入,依她的脾性搞不好会拒绝。”刀自趁等待的空档解释。
“一个人过日子已够苦,亏她能忍受缺少报纸和电视的生活。”
“连汽车、机车和电锅都没有,只有冰箱跟洗衣机。”
“这样不会不方便吗?”
“大概习惯了吧。但要是问她,她或许会说古时候没这些东西,大伙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面对媒体和镜头都能泰然自若,可是摄影棚里的气氛截然不同。
“开玩笑,我怎么会紧张?”井狩喃喃自语,心跳仍不由自主地加快。
(要是紧张或说错话,脸可丢大了。)
井狩心里想着,突然惊觉原稿还放在口袋。播报员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他却完听不进新闻内容。
(糟糕,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真是个怪人。”
“是嘛,”刀自露出微笑。“你们听过这故事吗?有个人去到单眼国,大家都当他是妖怪,于是强行挖掉他一只眼睛。每次想起阿椋,我总忍不住思考,究竟谁是双眼人,谁是独眼龙?说不定奇怪的是我们,阿椋的生活才正常。无欲无求,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心想‘今天又平安度过’便酣然入睡。即便家里多四名麻烦的不速之客也不以为意,带着来历不明的壮汉,放着门户大敞就照常下田去。身边有这样的人,你们不觉得心灵澄净许多?”
“可能是成长的环境不同吧。不过,婆婆,既然家里没电视,你为什么在信里要求电视直播?”
“对方怎么知道绑匪看不到电视?”
“咦?”
井狩微感狼狈地瞄向四周,脑海突然浮现一个好点子。宛如巨汉眼珠的摄影机十分诡异,想到镜头另一端有几百万双眼睛更是恐怖。然而,只要把摄影机当成绑匪就好,恰巧数目都是三。
(好,中间是主犯,右边是高大的共犯,左边是矮小的共犯。待会儿就盯着主犯说话吧。)
这么一想像,井狩顿时平静下来。当提示音响起时,他已恢复平日的自信,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正前方。
健次等人聚在主厅旁的房间,围着收音机。今天正义也带着便当随阿椋下田工作,屋里只剩刀自、健次和平太。
初次踏进阿椋家时,放眼望去看不到电视,健次早觉得纳闷,方才听刀自说屋里根本没有电视,他更是错愕。这年头再乡下的地方也少有没电视的人家,何况刀自还写了那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