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惜人鱼在五百年前就灭绝了，这只是灵的幻象罢了。”伊恩把少年揽进怀里，食指压在唇上，“嘘，他马上要唱歌了。”
白子安一怔，在这个世界，人鱼真的存在，安徒生童话诚不欺我。
而且长得好好看啊，这好像是只男人鱼，这胸肌，腹肌……
嘶—
伊恩顺着少年的目光望过去，脸一下黑了。
大爱心飞过来，把他和伊恩框在里面，变换队形，变成两颗小爱心，中间还插了一支造型可爱的小箭。
水母群从头顶飘过，一直飞到海上，逐渐暗淡下来。
伊恩眸光温柔，看着少年精致的侧颜，海风卷起金色的发梢，吹来少年奶甜的味道。
静谧的夜晚，十指相扣，他终于把哥哥握在了掌心。
“它们的名字是灵，很胆小，脆弱的生物，唯一的能力是编织幻境。”
白子安：……
小水母：……
伊恩抿了抿唇，抓住了少年的手掌，强迫他与自己十指紧扣。
哥哥的手只能他握。
白子安无语了，他不会和一只小水母吃醋了吧？
一朵水母停在白子安面前。
它很小巧，只有自己拳头大小，半透明丝状的伞盖在风中轻轻浮动着，粉色的微光像呼吸一般忽明忽暗。
这是……
白子安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水母没有被惊动，反而轻盈地落在他的手掌上，用伞盖蹭了蹭他的手指。
像是存在于童话世界的小精灵，美好得让人不敢用力呼吸。
哥哥在看什么呢！
人鱼有的他也有！而且比那条鱼好看多了！
心念一动，人鱼立刻沉了下去，只有头露在水面上，要不是在水里唱不了歌，他真想把人鱼的头也按下去。
白子安唉了一声，怎么就沉下去了呢，
随着伊恩的话音落下，海面重新亮了起来。
不是上空，而是从深蓝海水中凝聚起来的亮光。
纤长的手指探出水面，然后是海藻般的长发，苍白皮肤，妖异的双瞳，最后扬起的是波光粼嶙的鱼尾。
白子安眸子中闪过惊诧：“这是……人鱼？”
人形鱼尾，不是人鱼又是什么？
所以伊恩说得惊喜就是这只小水母？
“哥哥。”伊恩俯下身，在他耳边柔声道，“回头。”
白子安下意识转过头，呼吸猛地屏住了。
在他的背后，成百上千的小水母悬在空中，丝质的伞盖漂浮着，散发幽幽的荧光。
它们看到自己望过来，匆忙飞舞伞盖，拼成一个大大的爱心。
伊恩垂眸望着少年，温柔道：“它说，很喜欢你。”
白子安如梦初醒，看着水母在自己掌心翻滚撒欢，手臂连带着手指僵住了，收也不是伸也不是，一时间慌乱的结巴起来。
“它它它……”
伊恩捏住它的伞盖揪了起来，不爽道：“干正事去。”
下一秒，小水母被弹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