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什时候,宋临景已经离开门口,转移阵地站到车旁两三米位置,角度选择还极其刁钻。
不管从哪个窗户往外看,都能瞧到对方那具找不到审美死角肉/体。
而宋临景大概真是病得不轻,几天不见,人家面部肌肉控制技术显然更新迭代。
此时,平日里“杀伐决断”、“不怒自威”、“个抬眼就吓得竞标公司连夜宣布破产”、“眉宇间常年皱出半句‘你觉得自己算什东西’”、“以上形容均来自宋临景特助阿顾,与景程个人立场无关”脸,似乎蕴着几分委屈。
不是那种朦朦胧胧、含含糊糊委屈,是但凡视力智力都正常人都能咂出“可怜”。
司天歌虽然已经投敌,但为人还是很诚实:“都是宋临景亲手联系阿姨弄。”
说完,她还目光期待地盯着景程,嬉皮笑脸地问道:“差不多。”
“行?”
景程:……
行你个大头!
宋临景也不催,就安安静静站在门口等着,眼角笑容柔和,整个人都散发着罕见温顺。
没什脾气样子。
要不是那天深刻感受过对方不管不顾做派,景程没准儿还真就信。
腰侧被对方掐出印子都没彻底消下去呢。
他可不上这个当,景程腹诽道。
宋临景大概刚洗过澡,发梢还坠着几分潮湿,深灰色家居服轻薄贴身,将对方肌肉线条勾勒得足够漂亮,同时还降低他那点与生俱来攻击性。
逐渐偏移太阳打在屋檐上,光线透过雕花雨棚上彩色玻璃,将斑斓阴影轻飘飘覆上宋临景侧脸。
他视线微垂,向来打理利落发丝今天显得格外蓬松,有些凌乱地遮蔽对方藏着情绪眼睛。
风似乎都对他格外偏爱,将宋
心口刚涌起那丝感动瞬间湮灭。
也是,这些家务他都不会做,指望宋临景简直天方夜谭。
景程烦躁地揉揉头发,只觉得自己这两天脑子实在不太正常。
都怪宋临景。
迅速完成归咎仪式景程把头转向窗外,懒得再看司天歌眼。
“不住你家。”景程直挺挺地躺回座位上,副“今天就是死在这也别想让下车”架势。
司天歌“哎呀”声,拿出为数不多那点耐性,劝得声情并茂又苦口婆心:“住呗住呗,外面哪有自己家舒服。”
“房间给你打扫得不染凡尘,床上用品都是全新,空调提前天调到人体最舒适温度,该冰酒冰上,该热茶热上,餐桌摆着八菜两汤,没有样你不爱吃,就是为欢迎你到来。”
“给个面子。”司天歌煞有介事地拍拍胸口。
景程微微顿,似乎有点触动,他半信半疑问道:“都是宋临景亲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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